第52章 天都憶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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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態度平寂無波,沈曼青略現遲疑,蹙了一下秀眉避過話語,“師弟元氣大傷,當悉心凝養,這時辰也該行功了。”
殷長歌並不多言,沉默的看著她。
沈曼青語氣放軟,猶如哄勸一個心情不佳的病人,“方才半天又不見你言語,左公子也倦了,有什麼話不妨來日再敘。”
兩人之間的氣氛極怪,左卿辭宛若不見,微笑接過話語,“沈姑娘客氣了,今日到訪除了辭行,也是放心不下殷兄的傷勢,儘管診脈尚算安好,經絡仍有些許阻滯,必須以銀針疏導,化去淤堵才是。”
沈曼青怔了怔,勉強笑了一下,“怎好再勞煩公子費神,城中——”
“城中雖有醫者,及上我的卻是不多,我與殷兄又是莫逆之交,沈姑娘何必拘禮。”
左卿辭的言辭比沈曼青更完美,一番下來無懈可擊,“不過這套針法施起來要褪衣,少不得要請沈姑娘暫時迴避了。”
饒是沈曼青口舌靈動,也落了個無詞以對,唯有深望了一眼殷長歌,退了出去。
靜室中剩兩人相對,左卿辭不疾不緩的從袖中取出針囊,在案上鋪開。
殷長歌當先開口,“多謝公子一番好意,師姐是關心情切,並無見外之意,施針就不必了,我想尋隙說幾句話而已。”
“殷兄的經脈確需疏理,脫衣倒是不必。”
左卿辭灑然拈起銀針,刺入殷長歌的穴位,“白陌攜了藥箱在門外隨侍,殷兄感覺有何處不適,但說無妨。”
既然白陌在門外,沈曼青自然不可能窺聽,殷長歌聽出話意,靜了一會。“公子對蘇——雲落了解多少。”
“與眾人一般無二。”
左卿辭指間轉捻銀針,輕描淡寫而答。
殷長歌明知他言不盡實,沒有再問,“傳言說的不錯,她的確是我師妹,蘇璇師叔唯一的弟子。”
左卿辭知道,這些話殷長歌大概也忍了許久。
“她是師叔在山外收的弟子,在身邊帶了兩三年,後來似乎有一次遇險,師叔不得已將她送回山上,甚至因此與派中生了極大的爭議。”
殷長歌隱然失神,陷入了遙遠的舊憶,“師叔天資奇高卻不愛收徒,有許多人想讓子弟拜在名下,盡被婉拒了。唯有她是例外,偏偏是個胡姬,師長們拗不過,默許她留在山上,那些年——”
殷長歌的話語停住了。
他還記得那一張嫩白美麗的小臉,有時被打得頰面青紫,有時衣上糊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