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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行禮,她逐一點頭相還,頗有大師姐的風儀。
殷長歌又不同,山中祟尚清寂苦修,本就歡趣不多,又因封賞之典而有無數瑣務,他雖然在師弟師妹面前端謹自持,實則極不耐繁瑣,這一次能以陪伴左卿辭為由暫脫出來,私心極是慶幸。
每日一練劍完畢,殷長歌大大方方的尋至雅苑,邀左卿辭漫山遍嶺的遊玩,指點勝蹟,賞日出瑰影,品山野素珍,萬般悠閒快意。
天都峰險高峭拔,自古號仙人所居,千萬載白雲掠空,深青色群松如海,衍生出浩然蒼古之意,自有一種曠遠孤絕的氣勢。
左卿辭在山巔的孤亭極目而眺,只見雲山相連,江河一線,遙遙海天在望,天地壯景無邊,不禁嘆道:“不上天都,難見天外之景,殷兄長年居於此,朝沐雲霞,夜宿星海,何等有幸。”
這些景緻殷長歌早已見慣,仍覺自豪:“能成為正陽宮弟子,我確是極之幸運。”
左卿辭似乎隨意而敘,“殷兄何時入的山?”
“師尊早年雲遊江湖,我四歲時得蒙青眼,被收入門牆。”
殷長歌背倚亭柱,遙望漫山雲海,難免感慨,“入山已不易,下山更難,我所有的心力全用來練劍,足足修習了十五年,又碰上試劍大會,師尊才准許我和師姐下山。”
左卿辭莞爾:“我聽說貴派門規極嚴,殷兄弱冠之齡即能行走江湖,實在是罕有的英才。”
殷長歌受了讚譽,反而生出幾分慚色,“公子過譽了,我這點資質僅算平平,蘇璇師叔束髮之年已下山,我與之相較,無異螢火與皓月之別。”
稀薄的雲霧在身側環繞,聚如淡煙,左卿辭輕拂衣袖,“記得殷兄一直對此人備加推祟,不知是何等風範。”
“師叔是我今生最佩服的人。”
殷長歌對這位貴公子全無戒心,又對蘇璇有一種近乎狂熱的祟拜,一旦說起就滔滔不絕,“他實是天縱奇才,本是拜於師祖門下,卻被太師祖破格親授,得此殊遇的後輩弟子僅此一人。無論何等高深的劍技,師叔均能融會貫通,發揮得淋漓盡致,二十歲後更是另闢蹊徑,劍術近乎自成一派,若不是橫生意外,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殷長歌心神激揚,說得眉揚意動,左卿辭微笑,“這般驚才絕豔,無怪陸兄想與之一會。”
“江湖上傳蘇璇師叔性傲,其實他僅是執於劍藝,與陸兄必然投契。”
殷長歌憶起往事,既懷念又惆悵,“師叔當年曾居於翠微池畔,練劍之時劍芒沖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