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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又想,還是說不出來,換了話語,“我在想師孃該怎麼辦,離了明昧園,必然會異常辛苦,師父現在也不適合見人,極可能傷了她。”
左卿辭意趣減了一半,漫道,“那倒是,若是她也捱上一劍,我可沒把握能救回來。”
她喃喃道,又添了心事。“師孃已經很苦,師父中毒的事我也不敢說,真要離開,就不可能再回頭,也不知——”
左卿辭言語略淡,“雲落不妨多用三分心神考慮自己,郡主與蘇璇的私情家族盡知,你又在試劍臺上露過相,待郡主無故失蹤,薄景煥探到我曾攜胡姬來此,立時會猜出是你所為,到時候重金獵鋪,差役傾出,你可受得住?”
她的思緒沉甸甸的,半晌才答非所問,“威寧侯會不會遷怒於你。”
左卿辭懶懶的一曬,“以靖安侯府的地位,只要無實據,他又能奈我何。”
她答的很認真,“我會盡量小心。”
左卿辭眉間漾著淡誚,嘲諷道,“你要擔負的真不少,既要藏匿瘋子師父,又要四處尋藥,現在更要安排你師孃。蘇璇收你為徒,當真是一本萬利。”
聽出他情緒不佳,她沉默了。
他的心忽而生出燥意,正要再說,她忽道,“市井中勸酒的胡姬,見人即卑微的逢迎,你可會有半分留意?”
他頓了一下,沒有言語。
“歌場中賣笑的胡姬,任人肆意嬉弄,你又會如何應待?”
見他不答,她望著他,輕翹的深睫下有依戀,卻也異常清醒,“那本是我的命運,如果不是師父,我根本不值得你多看一眼。”
他靜了半晌,終於道,“你說的倒也不錯。”
氣氛略略鬆散下來,他依然情緒散漫,眉眼有一分涼薄的淡漠,又挾著三分不經心的狷狂。
她知道,一切僅是他心血來潮的遊戲,可是那些溫柔與痴纏異常美妙,一分分滲入心臆,讓人沉癮。縱然一瞬也無妨,她貼上他,用舌尖輕描他的唇,化去他漠然的無謂,一絲絲勾起搖顫的心火,束起的發散了,一如甜醉的慾望,無聲的覆落下來。
一陣風吹過,漫天的梅花簌簌而下,一片片輕盈的落入熱泉,或沉或浮,隨水迭蕩,宛如一場盛世傾舞的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