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惚,漸漸的那雙昏沉的眸子從迷茫遽變為驚駭,眼瞳戒備的收縮,死死的盯著他,左卿辭覺得相當有趣,輕咳一聲,掩住好心情,“蘇姑娘醒了?我想現在似乎應該這樣稱呼。”
淺笑的俊顏看起來溫和無害,地上一堆剪爛的溼衣,還有破碎的裹身長帛,蘇雲落目光掠過,眸子明顯的飄了一下。
“蘇姑娘傷在背,衣服是我讓丫環去的,事急從權還請見諒。”
左卿辭給了一個不失禮節又無懈可擊的解釋,輕巧的帶過尷尬。“背上這道劍傷若再深三分,只怕姑娘性命堪憂。”
榻上的人唇色慘白,一言不發,冷汗已經浸溼了額髮,顯然是疼極了。
左卿辭彷彿不曾覺察,話語有一抹勝券在握的閒逸:“方才探脈,發現蘇姑娘竟然身負正陽宮絕學,既然是同門,又受了這樣重的傷,可要給殷兄與沈姑娘捎個信?”
這一句終於逼出了反應,她動了一下,觸動傷處發出了一聲輕嘶,喘息半晌勉強道,“不必,我早已背離了門派。”
左卿辭俊顏詫異,流露出不解之色:“何至於此,我看殷沈兩位俱是俠義中人,古道熱腸,其中可是有什麼誤會?”
蘇雲落不再言語,太陽穴突突的跳,咬牙抑住劇痛,眼睛已經閉上了。
他又問了兩句,見對方始終不答,停了一刻換了話題:“姑娘之前用的藥雖然能止痛抑血,於療作效用並不大,這道劍傷非比尋常,背肌仍有細碎的勁氣伏藏,如不設法疏導,必會反覆撕裂難以癒合。”
大概是失血過多,她的反應有些木,用了好一會才理解話中的意思,瞥了一眼枕邊的漆匣,極其緩慢的移動手臂,抓出一把寶石推至他面前。
長眸眯起來,左卿辭半晌才道:“這是何意?”
忍住脊背撕裂般的疼痛,她勉強動了一下嘴唇。
“診金?”
瞧著唇形他替她說出來,說完後靜窒了一陣,忽然綻出涼淡的笑,半挑的長眸盈出幾許嘲諷:“若不是為了酬金,蘇姑娘也不會罔顧重傷之軀登門,這些金銀幾乎是以命相換,我怎敢收受。”
她似乎不太明白他的譏諷因何而來,想了想,將整隻盒子推過來。
這一舉動讓左卿辭的笑容越發詭異,一個手勢,白陌帶領丫環退了出去,一併掩上了門。
“診金稍後再提,蘇姑娘的傷不能再延,我先施針。”
左卿辭彬彬有禮的說完,不等回答手上一揚,覆在她身上的錦衾已掀到了腰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