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喧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它封印在皇陵,為鄴朝吸採靈氣?”
她溼漉漉的眸子望著裴時行,裡面滿滿是心疼和愧疚。
裴時行彷彿要被她的眼光吸進去。
他也默默地注視了塵晚半晌。
而後別開眼,淡淡啟口:
“這是我的罪過。理應由我承擔。”
可塵晚知曉,真正的罪魁禍首是她,裴時行若將她交出去,他頂多被國君罵兩句,隨便罰一罰便好。
便是看在青霄道長的面上,國君也不敢將裴時行怎麼樣的。
“裴時行,你真是個好人。”
塵晚終於忍不住眼淚,嗚嗚地捂臉痛哭。
裴時行望著她毛絨絨的發頂,心頭那種奇異的暖流再一次淌過。
可他只是冷冷出聲:
“塵晚,不要自作多情。”
不知道是在說誰。
塵晚果然慢慢止住了動靜,只是她忽然撩起袖子,露出一截雪白的玉臂。
裴時行倉促地別開眼去。
可下一刻,那臂被伸到了他面前,雪白的臂,鮮紅的血正慢慢滲出,逐漸染紅了她的肌膚。
彷彿雪中點點紅梅,又彷彿是白玉盤中的紅靺鞨。
“塵晚!你做什麼。”
裴時行又驚又怒,她為何要將自己的臂齧出血。
“裴時行,我是靈狐,你喝了我的血,可以儘快恢復。”
他蒼白的臉都因為她的舉動而氣出紅暈:
“我不喝,不需要。”
“可我已經咬出血了,你若不喝我就白咬了,只能讓這些血都白白流淌。”
她難得以這種平靜卻有力的語調同裴時行說話。
雙眼不閃不避地迎上裴時行的目光。
裴時行與塵晚對視許久,終究對著她妥協。
午後的客棧一片寂靜,晴窗日方好,光暈安靜地灑落在桌面上。
唯有房中另一側,白衣郎君和粉裙女子一坐一立,挨的極近,男子的薄唇觸在女子的雪臂上,喉結輕滾。
不過片刻,裴時行被燙到一般鬆開唇齒,一張臉有了顏色,連唇都被染得瀲灩誘紅。
“謝謝你,小狐狸。”
他的法決好似對塵晚仍是沒有多大用,故而只能用最傳統的法子,以紗布將塵晚的傷口一層層裹起來。
“不用謝,裴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