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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咋就你說了不算呢?還是你要去問問四郎?”聽了這話,那婦人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了。
王香芹笑道:“四郎倒是不管這事兒,不過他早先就說了,人手的事兒讓娘來拿主意。我年輕沒經過事兒,聽孃的也不錯。”
這下,不止那婦人了,旁邊的人也俱露了難色。
莫說是親戚了,就算僅僅是關係很一般的村裡人,那也清楚的知道朱母是多麼精明的一個人。她們本來就是來撿漏的,想著大家都說王香芹這人傻乎乎的好哄騙,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搶先過來佔便宜。沒曾想,王香芹是如同想象中的那般軟和,可她卻是個拿不了主意的人。
就有那心裡別有想法的人忍不住攛掇道:“那是你的豬舍,早先蓋豬舍捉豬崽的錢還是你孃家妹子的,你男人也就算了,你婆婆算是咋回事兒呢?你也是,咱們誰家不是長房養公婆的?你嫁的是朱四郎,為啥要上趕著伺候公婆呢?你不是跟你那個二嫂關係好?讓她去奉養唄!你也能輕鬆一些。”
王香芹笑盈盈的看過來:“娘很好呢,我可捨不得跟她分開。”
“那起碼豬舍的事兒該聽你的吧?”
“聽誰的不都一樣嗎?再說我家四郎說了,讓我聽孃的。”王香芹看了一眼天色,說實話,她在寧氏那頭壓根就沒耽擱多久,幾句話說完就離開了,因此這會兒的天色還很早。不過,看天色本來就只是藉口而已,她瞥了一眼後,就故作為難的道,“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幹活了,豬舍還沒打掃呢。”
就有人上前要攔著她,可她再怎麼著也是打小幹活兒的身子骨,嫁人以後,別的活兒倒是沒怎麼做,可這天天在豬舍裡忙活呢,興許幹架是不成的,一溜煙兒的小跑躲過人卻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
於是,趁著今個兒天氣好,在院壩上曬被褥的朱母,就得以看到她那平常挺穩重的四兒媳,跟背後有鬼在追一般,“嗖”的一下從自己跟前竄了過去。
朱母:……
王香芹也看到朱母了,臨時改了方向,衝到她跟前道:“有人想來我 豬舍裡做事兒,我說我做不了主,全聽孃的。娘,你……”自求多福吧。
最後那句話,王香芹還是沒說出口,可朱母又不傻,看她面上的神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暗罵一句村裡人都傻,還說她王香芹是個好哄騙的,不知道她內裡有多精。
不過話說回來,朱四郎到底是怎麼哄的她?
眼睜睜的看著王香芹又往豬舍去了,朱母不由自主的看向東屋那頭。因為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