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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說:“謝謝你。德叔,多謝你這幾年來的關照和幫助!跟我幹這麼多年,沒想到走到這一步,真對不起你!”
看到我表情凝重,—本正經的樣子,樸實的德叔慌了神。
他趕忙把兒子遞給淑婷,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胳膊,四目相接,十分誠懇的說:“斌仔,這麼說你就見外了,沒什麼對不起,是我這個廠長沒能幫到你,我還得謝謝你,給我一個老頭這麼好的工作。”
見我沒有出聲,德叔抽出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安慰我說:“斌仔,不要灰心,你還年輕,還有大把機會可以翻身。”
靜靜地看著德叔,腦海裡浮現出一句古詩:出師未捷身先死,縱使英雄淚滿襟。
頓時,一種酸楚、悲憤的感覺湧向心頭。我不敢開口說話,怕一開口,就控制不住情緒而淚流滿面。
拼命的吞嚥著湧到喉嚨口的液體,待心情平復下來,抽出雙手飛速揉搓僵硬的面肌,向德叔重重地點點頭,邁開腳步向停在路邊的汽車走過去。
沒有一絲風,悶熱的空氣似乎凝固成一團,壓迫得我呼吸困難。我要馬上離開,這種氛圍下,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即使事業失敗,也要高昂起頭顱離開,自古男兒有淚不輕彈!
抱著兒子的淑婷,見我和德叔聊天,就把注意力留在小寶身上,沒有再搭理我們。
以往我和德叔在辦公室聊天,泡上一壺鐵現音茶,一聊就是幾個小時。
小寶生性活潑,不肯乖乖被抱在懷裡,扭著身子要下來。拗不過小寶,淑婷只好把他放在地上,剛鬆開手,就看見我一聲不吭的去拉開了車門。
憑著往日的默契,明白我的意思。衝德叔歉意的笑了笑,趕緊抱起兒子,不顧小寶的吵鬧,緊跑幾步跟在我身後上了車。
關好後座車門,我坐進駕駛窗,抬手放下了車窗。淑婷會意地抓起小寶粉嫩的小手,大聲教導小寶說:“來,寶貝,我們跟爺爺說再見。”
“再見!”
清脆中夾雜著兒子稚嫩的童音,我抿緊嘴唇,探出半個身子,用力的跟德叔揮了揮手。
汽車開動的那刻,抑制多時的淚珠,終於從眼眶滾落。
德叔向前緊走幾步,嘴蠕動著想說話,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出口。
從車的後視鏡看見,德叔孤零零地站在保安室的大門前,夕陽下的他頭髮灰白,臉上的笑容全然消失。神色落寞,就像一棵行將枯萎、皺巴巴地老樹。
他身後保安室頂上,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