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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去疾:“我要用我的機會,救大將軍一命。”
陳白朮:“你可想好了?你只有三次機會,這是第二次了。”
華去疾:“嗯。”
祁和進屋時,一切皆已塵埃落定。一向愛端著仙風道骨樣的華疾醫,從沒有笑得那麼傻過,陪著小心,哄著自己的大師侄。反倒是剛剛氣定神閒的陳白朮,這會兒臉都已經青了,連看祁和也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華去疾與司徒品無親無故,他是為了誰來求他,一目瞭然。
在祁和特別自來熟地坐下後,婢女去月、霜月已行雲流水般,在祁和麵前的桌上擺上了筆墨紙硯。散卓筆,徽墨,歙(射)硯,澄心堂紙,用的都是最好的東西。
“還請陳神醫做個見證。”祁和執筆,“我祁和在這裡立下字據,心甘情願將我半副身家,包括我的一半封地,全部贈予為我費心半生的華疾醫,蓋下印章的這一刻起,立時有效。雖我的半副身家肯定還是比不過神醫一諾,卻也是我的一片心意,還望疾醫不要推辭。封地之事,我會盡快奏明天子,一定可以落實。”
除了陳白朮以外,在場的人俱是一震,包括心甘情願為祁和白做這一切的華去疾,他給祁和出頭,不是為了這些身外之物,他真的只是想感謝他的知遇之恩。
但最出乎人意料的還是司徒器。
他一把搶過了祁和手上的筆,筆走龍蛇,鐵畫銀鉤,不與任何人商量,就寫下了另外一份字據。內容不多,字倒是挺大。
中心意思不過三句——房,他買;錢,他賺;封地,他掙。
祁和今日許給華疾醫的一切,他司徒器願意加三分利,在十年內全部還清。
司徒器從小就一直很想當個能夠自己做主的大人,總恨不能一夜長大,巴巴地反覆問著阿兄:“怎麼才能算長大了呢?”
阿兄從來只是笑,被問得實在無奈了,只會回一句:“咱們阿荀永遠不長大,好不好?”
這一刻,司徒器好像明白了,長大從不是歲數有多大,身子有多高。長大是當他學會像個男人一樣,去主動把沉重的責任扛到自己肩膀上的那一刻。
沒有人想要長大,可在人生的某一瞬間,或早或晚,你總要長大。
小小的祁和,正巧就在涼亭的背角躲閒,順著司徒器的話仰頭朝斷壁看去,那裡果然生長著一朵美麗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