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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過。
我深知,很多東西就和食物一樣,當它熱氣騰騰、色澤鮮亮地擺在你眼前你卻怎麼也吃不到的時候,它就顯得格外誘人,叫人饞涎欲滴,可真正嘗過味道,再怎麼昂貴的珍饈美饌也會漸漸失去它的魅力。
就如秦燼,我打從心底裡明白我跟他不是一路人,他那樣的家世身份,恐怕我掙一百年都夠不著邊,何況又是那樣一副驚為天人的俊美長相,願意向他投懷送抱的俊男美女大概比我吃過鹽還多,我算老幾?
完事後的那天早晨他明顯並沒有對我展現出過多的興趣,想來我的表現也只是差強人意罷了。
他離我太遙遠,太昂貴了,是我根本負擔不起的奢侈品,以前遠遠妄想著的時候覺得他千好萬好,真正負距離接觸過一次之後反倒只剩下尾椎骨附近殘留的痛覺。
從任何方面來說,他其實都不是個合適我的人選,若是我足夠理智,結束後,就該離得遠遠的,從此和秦燼再無瓜葛。
終於不用在秦燼面前裝模作樣,我拖著發酸的腿、扶著差點折斷的腰,一瘸一拐地擠進了地鐵。
人來人往,空氣潮溼而悶熱,充斥著二氧化碳、大蒜味和體臭,我搖搖晃晃地抓緊扶手,在四周人潮擁擠下動彈不得地看著地鐵門緩緩關上。
那一刻,我想,昨晚經歷的一切之於我而說,真的是一場黃粱夢境,一晌荒唐,痛楚是清晰的,一時的愉悅和美好是虛幻的。
或麻木或倦怠或愁苦的面孔擠在狹窄的車廂,映襯在透明玻璃後方純黑隧道的底色下,地鐵呼嘯而過。
到站了,我怔怔地凝望著光影變幻下我自己在玻璃反射下的模樣,頭髮凌亂,蒼白而尚且青澀的臉上殘留著尚未褪盡的慾望。
我恍惚了一瞬,透過嘈雜混亂的站臺,擠滿了乘客的電梯……我仍舊想起的是秦燼那張立體分明,恍如天神親手鑿刻的面容。
接著,我邁開腳步,走出車廂,和以往任何一天一樣,回到我本來就該是那樣的生活中去。
那一年我大三。
正值要開始著手準備畢業論文的時期,我回到學校,想起和論文指導教授約了見面,來不及換衣服,便急匆匆地跑去了教學樓。
這位洪教授是經濟學業內的大咖,我提前半年就開始同他聯絡,好在憑藉著還不錯的學業成績,他同意了做我論文指導老師的請求。
但他實在太忙了,經常不在學校,偶爾請教個問題,總得我巴巴候著他,大部分時間還不一定能見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