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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東西的時候手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發抖。
用五分鐘的時間,我裝好了電腦和筆記本,背上包,一路飛奔,幾乎恨不得原地生出一雙翅膀來。
到達圖書館,我放輕了腳步,整個二樓全部都是獨立的自習室,一進走廊,我幾乎立刻就捕捉到了秦燼的身影。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敲了敲門,走進去,他回過頭,漆黑的視線與我交錯。
他見到我,似乎並沒有顯出任何驚訝的神色,而是拉開一旁的座位:“坐。”
我艱難地控制著自己飛速的心跳,目光幾乎要像膠水一樣牢牢黏在他身上,怎麼也挪不開。
秦燼今天穿得很休閒,此時明明已經是深秋,他卻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圓領棉T,外邊套著黑色的風衣外套,布料硬挺有形,袖口挽至肘部,露出一截有力的小臂。
直到秦燼看過來,我立即移開視線,隨即暗暗告誡自己收斂些,隨後把包放在腳邊,慢慢坐下。
他訂了一間單獨的自習室,整個自習室四周是透明的玻璃幕牆構造,其他在圖書館的同學都能清清楚楚看見我們,但聽不見我們說話。
幾乎在我進門的那一刻,我就注意到幾乎周遭所有來自習的人都朝我們這兒瞟來了或好奇或打探的目光。
這並不奇怪。我默默地想,秦燼是誰啊,這整個學校,能有人不認識他?
只是我跟他這麼親密地坐在一起,驀地就感覺壓力倍增,如芒在背。
“陸伊橙。”這次,他準確地念出我的名字,我一個激靈,從神遊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他淡淡地看著我,道:“發完呆了嗎?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我點點頭,他偏轉過手裡的膝上型電腦,螢幕上赫然顯示著我在論文中打算使用的模型。
秦燼手裡轉著一支鏡面外殼材質的鋼筆,他把我的開題報告調出來,然後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幾個關鍵錯誤,以及我遺漏考慮的資料問題。
“這些,我給你列出來,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嗎?”
我研究的方向主要涉及房地產市場,我問:“為什麼初步迴歸的結果顯示臥室數量不顯著,但是浴室數量是顯著的呢?這與我的假設不符。”
秦燼用一種“你的計量經濟學都學到哪裡去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回答:“顯然是由於多重共線性,臥室數量和浴室數量這兩個變數並不是相互獨立的,可以說浴室數量‘偷’走了臥室數量對於房價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