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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下褲子再拉,他都毫不介意。沒有人邀請他去收割節舞會,啊哈哈!邀請信丟在路上了,不用說!過後,等交戰時刻到來,他就要把紅色父親放出來,還他自由。可是,如果決戰就在眼下,他幾乎很肯定:自己連變形都做不到。沒力氣了。若變成蜘蛛形,病態就會騰然而起,好比是一陣強風能把低低的地火瞬間鼓吹成一片森林大火。慢性殺傷力會在眨眼間變成快速殺手鐧。他就這樣與病痛頑固抵擋,到了下午才感覺好了一點。現在,黑暗塔傳來的脈動節奏更快了幾分,變得更有力、也更急迫。紅色父親的聲音也一樣,催促著他,以驚人的迫近感催促他。白色槍俠老爹已經連續數週每晚睡不夠四個鐘頭了,因為他得和已經離去的黑鳥兒老媽輪流站崗。可黑鳥兒老媽從來沒拖著那輛車,不是嗎?不,她只會像個屎女王那樣端坐在糞山上,嘿嘿!也就是說,即便有黑暗塔的脈動聲支撐著他、拖著他往前走,白色老爹還是累得夠嗆。今天晚上,白色老爹要不就得指望啞巴畫家幫著守夜,要不就得自己從頭守到尾。莫俊德認為他自己還能撐一夜不眠,這純粹是因為他知道過完這一夜,就不用再熬了。他可以蹭得近些,和上一夜一樣。他可以用怪物老頭兒的玻璃鏡子看到遠處的他們。只要等他們都睡著了,他就會變形、最後一次顯出蜘蛛形,一路猛衝過去。撕人魔在此,嘿嘿!白色老爹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可莫俊德希望他還能看到新的一天。在最後的終結時刻。就讓他醒著看到何事臨頭。就讓他眼巴巴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把他抓住、扯成碎片、丟進死域,就在他抵達那珍寶般的黑暗塔的前幾個鐘頭!莫俊德握緊了拳頭,看著手指一一變黑。當蜘蛛腿渴盼著張揚而出時——七條腿,而非八條腿,真是多虧了噁心死人的黑鳥兒老媽,那時候她又懷孕、又不能算懷孕,但願她在隔界的暗黑時空裡慘叫著腐爛(或至少在潛伏著的了不起的大怪物們找到她之前),這貪吃的惡欲流遍周身,他品味著那既可怕、又愉悅的滋味。他以同等的暴戾鼓舞著又反抗著變形的熱望。最終,他戰勝了自己,變形的迫切感漸漸平息了。彷彿為慶祝勝利,他放了一個屁,儘管又長又臭,但卻悄然無聲。現在的屁眼就像個破了的六角手風琴,除了呼呼喘氣之外,奏不出什麼美妙樂聲了。十指又恢復到正常的粉白色,身體深處躁動的惡欲消失了。他暈暈乎乎的,高燒不退;細弱的胳膊(比木棍肥不了多少)一個勁兒地寒戰不止,疼得要命。紅色父親的聲音時強時弱,但始終無休:到我這裡來。奔向我。催促雙面的你。來吧考瑪辣,我的好孩子。我們要把黑暗塔推倒,我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