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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看他下場淒涼,每一分每一秒連呼吸花的都是我的錢,就像一株卑微的寄生藤蔓,非得攀附在我身上乞求雨露才得苟活。
我才不會給他個乾脆利落的痛快了結,我就是要他不得好死。
區區一個外人,護工他能懂什麼?
可笑。
我沒有逗留很久,電話響了,我接起來,是我手底下的財務長,他說最近報稅上可能出了一點小問題,我應道立刻過來,公司見。
下樓司機已等在門口,我上了車,在後座潦草地補了個覺,醒來時已經到達了公司的大樓,我也早將秦燼那個死人忘在了腦後。
對我來說,他早就死了,死在三年以前。
那場令秦燼成為植物人的重大事故發生以後,富貴了近半個世紀的秦家如大廈傾頹一般在短短數年間迅速衰敗了下去,眾叛親離,鬧得一地雞毛,人人爭搶著瓜分最後那一點肉羹。
我在一邊冷眼旁觀,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甚至不惜於幸災樂禍、落井下石,一邊心想這可真是應了那句“守財難敗家易”的老話,偌大一個家族,說敗也就敗了,就這麼埋沒在了時代的滾滾浪潮之下。
至於昏迷的秦燼,他出事後,秦家那些如狼似虎的親戚們當然正忙著勾心鬥角,誰還會有功夫來管他?
當時他已經被落在醫院裡無人看守快兩週了,醫藥費全都欠著,醫院那邊萬般無奈,竟順著他的手機打電話打到了我這裡,說是再不來繳費,他們只能被迫停止秦燼所有治療。
幹我什麼事?
我當時就這麼回了一句。
我跟他無親無故,又不是他家的人,他是死是活,我有什麼可在意的。
我不報復他都算好的了。
誰知,秦燼這人前半生恐怕是真的活得很失敗,過了沒幾天,我又接到了醫院奪命似的電話,對方說已經把他手機通訊錄裡的號碼翻遍了,我是唯一一個肯接聽的。
他們只好又打給我,詢問我是否願意替他繳費,不需要一次付清,但至少要給三分之一他們才能繼續搶救下去。
秦燼傷勢相當嚴重,生命垂危,每一刻都是在燒錢,醫院雖然秉持著人道主義盡力救治,但也不是做慈善的,他們也很為難。
行吧。
我嘆了口氣,欠債不還不是我的風格,當時我手上也恰好有一筆閒錢,就當是還給秦燼的了。
誰讓我上輩子做了孽,這輩子遇上他。
我救他一命,咱們從此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