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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睜著。
臨原頓住，用僅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輕喃。
“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水都弄到臉上了。”
似乎聽見了什麼，秦盡睜了許久乾澀的眼睛眨了眨，豆大的水珠就這樣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他將頭埋進了臨原的懷裡，起先停止了呼吸，之後大力喘息，直到呼吸逐漸歸為平和。
他用力吸著臨原身上的氣息，然而對方身上除了以往的香氣卻混雜著一種熟悉卻又不可置信的味道。
秦盡吸了口涼氣，之後抬起頭雙眼通紅，沙啞中帶著嘶聲：“你吸菸了？！你為什麼會吸菸？你不是不碰這些東西的嗎？！”
臨原在雨中身形一頓，語氣平緩中帶著包容，輕輕地摸著秦盡的頭：“沒什麼，你聞錯了，別瞎想。”
遠處的黑色轎車車燈亮了一下，似乎在提醒他們趕緊上車。
雨中畢竟不是個好地方，臨原扶著秦盡兩人就這樣往車的方向走去。
秦盡看不到，本身就只剩下一層衣衫的臨原此時的身子溼了半邊。白色的衣服緊緊的貼著面板，露出上面的線條。
哪怕雨傘夠大，也儘量往他這邊傾斜。
自臨原來了之後，秦盡身上再也沒有淋過一滴雨。
彷彿一切風雨都被這把雨傘阻隔，讓他再也不用經歷那冷冽的環境。
秦盡也看不到，放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因為有雨水衝過，少許水滴淋到厚厚的衣服上面。
那不是簡簡單單的雨水，上面混著血跡，原本沒有癒合的血痂被泡軟，上口就這樣混到上面，稀釋後的血液以及新鮮的血液就這樣滲到衣服裡。
手心的傷口整齊的幾個，全都是因為指甲用力，鑽進皮肉裡，活生生戳破。
他們就這樣一步步走近那輛車。
在這樣一個昏天黑地的雨天裡，伴隨著泥土的腥味還有極淡的煙味與血腥味。兩個人互相扶持著，終於走進了那輛溫暖的轎車裡。
＊
秦盡回去了之後被臨原塞進了被窩，一盆又一盆的熱水不停地擦拭著。
如此也沒有原來的冰冷與雨水的味道。
他的身體是臨原幫忙洗的，房間裡被命人放了好幾個火盆。
熊熊火焰讓室內回暖，宛如一個春天。
臨原用溫度比較高的熱水洗完澡後，確定體溫足夠，這才鑽進被窩裡將秦盡摟在懷裡一點一點地暖熱。
秦盡倒在炙熱的胸膛上，耳朵裡能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