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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愛。年末我們會成為夫妻。”
科蒂利亞伸出一隻戴著髒手套的手,對著藍天揮手,彷彿在向諸神問好。她一邊揮舞手臂,一邊尖叫,帶著勝利和歡快交織的情緒。“她想著要結婚了!嘔……!你無疑還會在婚典祭壇上暢飲祭品的血,難道不會嗎?啊,邪惡的人啊!我為你感到悲哀!”但她非但沒有哀傷哭泣,反而又發出一陣大笑,歡笑的嚎叫直衝雲霄。
“我們沒有殺人,”蘇珊說,在她腦子裡,在市長家實施謀殺和給法僧的手下設下圈套完全是兩碼事,兩者涇渭分明。“他沒有殺人。這絕對是你的朋友喬納斯所為。一切都是他的計謀,醜惡的陰謀。”
科蒂利亞把手插入懷中的盒子,蘇珊一下子明白為什麼她的手套那麼髒了:她一直在挖煤爐。
“我用灰燼詛咒你!”科蒂利亞大嚷道,抓出一團沙子般的黑色粉塵,撒在蘇珊的腿上和牽著派龍的手上。“我詛咒你永遠待在黑暗中,你們倆!祝你們在那裡幸福,你們這兩個背信棄義的傢伙!你們這兩個殺人犯!騙子!私通犯!我跟你斷絕關係!”
每喊一句,科蒂利亞·德爾伽朵就撒出一把灰。她每喊一句,蘇珊的頭腦就變得愈加清醒冷靜。她不動聲色,任由姑媽攻擊她;派龍覺察到粉塵像雨點一樣撒到它身上,就企圖躲開,但蘇珊把它拉住了。現在,他們身邊圍了一圈看客,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古老的親緣棄絕儀式(錫彌是其中一個,他瞪大了眼睛,嘴唇顫抖),但蘇珊根本沒留心逐漸聚起的人群。她已經回過神來,想好該怎麼做了,為此,她覺得應該感謝姑媽。
“我寬恕你,姑媽。”她說。
一盒煤灰基本上撒光了。盒子從科蒂利亞的手裡滾下來,好像蘇珊打了她一巴掌似的。“什麼?”她喃喃道。“你說什麼?”
“寬恕你對你哥哥、我父親的所作所為,”蘇珊說。“你是謀害我父親的一分子,但我寬恕你。”
蘇珊把手在腿上蹭了一下,然後彎下身子,伸出手。姑媽還沒反應過來,蘇珊就已經把煤灰抹在她半邊面頰上,看上去像一道又寬又暗的傷疤。“留著它,”她說。“想洗掉也沒關係。反正洗不洗都一樣。它會一直留在你心上。”她停頓了一下。“我想你的心早就是黑的了。再見。”
“你想去哪裡?”科蒂利亞姑媽邊說邊用一隻戴手套的手笨拙地擦著臉上的煤灰。她想撲上去抓派龍的韁繩,卻絆到了地上的盒子,差點跌倒。是蘇珊向姑媽彎下身子,抓住了她的肩膀,她才沒摔倒。科蒂利亞用力把她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