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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就離開了,沒有特別留意到許則——那個無聲地站在某張辦公桌旁,臉色有點蒼白的alpha。
他也不會知道在對視的那半秒鐘裡,這個不相識的alpha心裡捲起了怎樣的巨浪。
七年,記憶裡那個總是笑盈盈聲音清亮的鹿鶴羊,長成了高高的,嗓音低沉的陸赫揚,外形氣質是驚人的出挑,但也實實在在地看起來冷漠很多。
那時候他們每次分別,陸赫揚都對許則說要再見哦,然而真正再見的時候,他沒有認出許則。
許則認為這是很合理的,他沒有告訴過陸赫揚自己的名字,斷聯多年,相貌變化,遺忘和陌生是必然。
只是對於許則來說,童年時期的最後一面沒有見到,所以留有缺憾,所以記憶也尤其深刻一些。
就像快樂不會使人難以入睡,讓你輾轉難眠的永遠是那些撫不平的遺憾。
那天回到家,許則從房間裡翻出那本泛黃的小本子,開啟,在十一個有些褪色的彩色圈圈後面,用黑筆加上了一個圈,在旁邊寫下:又再見了。
“後來因為一些事情,外婆不再去別人家裡做糕點了,她在路邊開了一家早餐店。”回憶很長,都被許則一語帶過。他看著輸液瓶,像在講別人的故事,“再後來,我媽媽去世了,外婆的精神開始出問題,前幾年的時候,她病得更嚴重,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她身體也一直不好,在精神病院裡過得很辛苦,所以我才開始掙錢,讓外婆可以去好一點的療養院。”
許則說到這裡就停了,怕自己太囉嗦,雖然他總共講了沒幾句——可或許陸赫揚未必想聽這些。許則舔舔下唇:“很晚了,你困不困?”
“不困。”陸赫揚靜靜聽完,倒了杯水遞給他,同時問,“你說不打了,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許則老實回答。他對唐非繹說不打了,是因為在那種情境下,他切實感到疲累和厭倦,但很多東西不是他能說了算的。
“以後會少去。”許則補充道,“要放暑假了,我找了份工作,還有我給外婆申請的一個補貼也要下來了。”
打工掙不了多少錢,補貼也沒有多少錢,一切都是建立在葉芸華情況穩定的基礎上,但凡她出現任何意外情況,光靠這些錢是絕對不夠的。
“是什麼工作?”
“一些零工。”
陸赫揚沒再追問,換了個問題:“補貼有多少錢?”
“大概幾千塊,比沒有好。”許則好像對此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