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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藉由師生關係帶來的安全感驟然被抽空了大半。
但他只是點了下頭:“我明白了。”
旋即推開寧倦的手,拉開門走了出去。
寧倦望著他離去的身影。
重陽當日,他其實是準備擒住了剩餘的衛黨,就去找陸清則,明明白白地袒露一切,讓陸清則不能再裝傻充愣。
沒想到陸清則會被樊煒劫走,風寒加重,燒得厲害,他緊緊抱著陸清則守了一整夜,忍不住想起在江右那一次。
最後顧忌陸清則身體不好,還是按捺住了性子,沒有在得權之後立刻行動,給陸清則時間去想明白。
但他心裡清楚,他再怎麼寬容,也不能容忍陸清則的拒絕。
他是皇帝,想要的自己拿。
這是陸清則教他的。
去過宮裡一次後,陸清則一連多日未再進宮。
順便淡淡吩咐陳小刀,不用再每日端藥來給他喝了。
陳小刀擔心陸清則身體,嘀嘀咕咕的,不太樂意,懷疑陸清則就是又嫌藥苦,不肯喝藥了,瞧他屋裡那盆盆栽,都被澆成什麼樣了。
話還沒出口,被陸清則微笑著看了兩眼,陳小刀就嚥了下話,不敢再嗶嗶。
總覺得公子眼裡好像帶著殺氣。
陸清則依舊很少出門,態度低調,但他的身份不允許他低調。
京中的風雲沒個消停,動國子監,等於動了京中高門大戶的利益,讓女子入學更是讓許多人不滿,彈劾陸清則的奏本一下多了不少。
甚至連從前站在陸清則這一邊的御史,也有不少轉了風向。
“肆意進出後宮”“驕橫無禮不尊禮數”“有結黨營私之嫌”“不事早朝”“德不配位”等等帽子一頂接一頂扣下來。
言官盯緊了陸清則可以隨意進出後宮,且能在宮裡坐御駕這兩點,痛痛快快地寫了十幾封奏本,全部遞上了陛下的案頭。
若是陸清則和寧倦還是往常那般,師生情堅不可摧的樣子,許多人開口前可能還會有點顧忌。
但陸清則和寧倦看起來似乎鬧僵了,誰都知道帝師與陛下師生不和,前幾日還有宮女太監看到,陸清則神色不快地從武英殿走了出來,陛下的臉色也不好看。
似乎是和陛下又起了衝突。
善於揣摩聖意的大傢伙忍不住琢磨著,陛下是不是準備鳥盡弓藏了。
畢竟陸清則現在的權勢不小,吏部又是最方便結黨營私的地方,誰知道過幾年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