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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會諫吶!”
陳小刀興沖沖地來找陸清則,惟妙惟肖地模仿了一段,滿意道:“想不到這程文昂,有時候陰陽怪氣起來,還蠻順耳的嘛。”
陸清則也有點沒想到。
程兄這是開悟釋然了?居然會幫他說話。
不過偶爾在去官署時碰上,程文昂依舊是鼻孔朝天的,看到陸清則就一聲冷哼,不發一語地錯開。
在這樣怪異的京城氣氛裡,沒人注意到,被關在牢裡一個多月的秦遠安,被調去了京郊的雲峰寺,懲罰掃灑。
這件事做得隱秘,連陸清則也不清楚。
除了上次遞上去的那封分析大齊眼下局勢的奏本之外,他又接連上奏了幾則極為得罪人、但不得不說的奏本,不過不是親自遞交,而是夾在吏部的公文裡,一起遞給了寧倦。
暫時不想見這狼崽子。
奏摺裡提到的問題頗多。
比如藩地封賞,每年光養閒人,國庫的支出就令人咂舌,更何況現在的國庫有點入不敷出,削減封賞勢在必行。
再比如冰敬炭敬囂張成風的扼制。
陸清則每上奏一則,就得罪一群人,觸犯了這些人的利益,暗地裡被恨得牙癢癢的。
但陸清則眼下位高權重,除了找點小問題彈劾,又奈何不得他,甚至許多人不敢得罪他,誰讓陸清則掌管著吏部,陛下眼下又態度不明。
明明疏淡著陸清則,偏又維護著陸清則,叫人摸不著頭腦。
眾人再度揣摩聖意,一致覺得,陛下這是在捧殺。
故意維護著陸清則,等他飄飄然了,再有理有據地摔下來,也不會落得個殺師的惡名。
真是好計策哇!
寧倦從未覺得他和陸清則之間的事,幹下面那群多嘴的朝臣什麼事,那日談過後,他和陸清則的氣氛再度冷了下來,陸清則不喝藥了,他也不好去找陸清則。
他倒是願意紆尊降貴去討陸清則歡心,但陸清則只會給他冷臉,幾句話就戳得他肺管子生疼,自個兒還能毫無障礙地睡下去。
之前一個月,每晚都能看看陸清則,現在驟然見不到了,寧倦的焦躁在與日俱增。
那座宮殿正在修繕,大概新年的時候就能修好,裡面的一切,正在一點點地變成他想要的樣子。
陸清則的生辰也是在那時候。
這是他給陸清則準備的生辰禮物。
所以他最多等到陸清則的生辰。
如果陸清則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