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棠梨 (第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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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什麼話現在可說了。”
哥哥遲疑一會兒,從袖中取出一張花箋,紙上有淡淡的草藥清香,我一聞便知是誰寫的。哥哥終於開口:“溫實初託我帶給你。我已想了兩天,不知是否應該讓你知道。”
我淡淡地瞟一眼那花箋說:“哥哥,他糊塗,你也糊塗了嗎?私相授受,對於天子宮嬪是多大的罪名。”
哥哥的話語漸漸低下去,頗為感慨:“我知道事犯宮禁。只是他這番情意……”
我的聲音陡地透出森冷:“甄嬛自知承受不起!”我看見哥哥臉上含愧,緩過神色語氣柔婉:“哥哥難道還不明白嬛兒,實初哥哥並非我內心所想之人,嬛兒也無內心所想之人。”
哥哥微微點頭:“他也知事不可回,不過是想你明白他的心意。我和實初一向交好,實在不忍看他飽受相思之苦。”他頓一頓,把信箋放我手中,“這封信你自己處置吧。”
我“恩”一聲,把信撂在桌上,語氣淡漠:“幫我轉告溫實初,好生做他的太醫,不用再為我費心。”
哥哥盯著我:“話我自會傳到。只是依他的性子,未必會如你所願。”
我不置可否,伸手拔一支銀簪子剔亮燭芯,輕輕吹去簪上挑出的閃著火星的燭灰。“哥哥把話帶到即可。這是給他一個提醒。做得到於我於他都好。做不到,對我也未必有害無益。只是叫他知道,如今我和他身份有別,再非昔日。”說罷轉身取出一件天青色長袍交到哥哥手中,柔聲說:“嬛兒新制了一件袍子,希望哥哥見它如見嬛兒。邊關苦寒,宮中艱辛。哥哥與嬛兒都要各自珍重。”
哥哥把袍子收好,眼中盡是不捨之情,靜靜地望著我。我良久無語,依稀自己還是六七歲小小女童,鬢髮垂髫,哥哥把我放著肩上,馱著我去攀五月裡開得最豔的石榴花。
我定了定神,讓浣碧送了哥哥離開。看著他的背影,我心中一酸,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
我命流朱拿了火盆進來,剛想燒燬溫實初的信箋。忽見信箋背面有極大一滴淚痕,落在芙蓉紅的花箋上似要滲出血來,心中終是不忍。開啟了看,只見短短兩行楷字:“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墨跡軟弱拖沓,想是著筆時內心難過以至筆下無力。
我心中著惱,竟有這樣自作多情的人,我並不中意於他,他又何曾是我的蕭郎?!隨手將信箋揉成一團拋進火盆中,那花箋即刻被火舌吞卷地一乾二淨。
流朱立刻把火盆端了出去,浣碧上來斟了香片,細聲勸道:“溫大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