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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結論,改建費用的五千萬,加上預算超支準備金及賬戶週轉資金的三千萬,無論如何都是必需的,因此才一狠心借了新貸。
我自己沒有現金,而澀谷的土地事實上也已被抵押出去了。由於所有人不是我,佐伯先生請求行長以遺囑充抵信用證。行長說,一般情況下這個事沒得談,不過怎麼說呢,我信任先生和夫人(指的是我),所以就通融一次吧。但即便如此,我的銀行借款額度也只有一億五千萬,就算按市場價把澀谷的土地賣掉,也剩不下多少了。我覺得在熱海的旅館上陷得有點深了,但現在已不能回頭。和佐伯先生談著事,不知不覺中我這邊倒變得情緒高漲,成了佐伯先生的牽引者。人類意識這東西真是不可思議。佐伯先生說夫人您有膽有識,作為女性十分罕見。也不知道他是稱讚我還是在揶揄我,但是我一個人的時候,心裡可沒底了,真的是連眼淚也要出來了。事已至此,我唯有祈禱紅旅莊生意紅火了。
——×日
佐伯先生正忙著給法律雜誌撰稿。看他非常用心的樣子,似乎把眼下正在實施改建工程的紅旅莊都暫時拋到了腦後。由佐伯先生負責辯護的某位青年前不久被無罪釋放,據說在法律界掀起了話題。這件事在報紙上也有報道,雖然被告以殺人罪被起訴,但終因證據不足被判為無罪。這是佐伯先生的功勞,也難怪他會這麼幹勁十足地撰稿,要在專業雜業上發表事情的經過。不過我有點兒擔心——就目前這個情況,熱海那邊能否順利地進展下去呢?
伊佐子擔心的不光是熱海,其實她更擔心無罪釋放的石井寬二。石井眼下正在佐伯的律師事務所打雜。以前還只是一個想法的時候,佐伯就對伊佐子提過。
“石井是什麼情況?”
“沒什麼情況,一直認真地幹著活兒呢。”
佐伯吸著煙,剃過的鬢角青得發藍,簡直想稱他為藍鬍子,鬢角下則是那寬廣的下巴。他趴在床上,菸灰缸在枕頭上。菸灰缸上印著賓館的標誌。
“你可不能讓他來我家。”
伊佐子仰面躺在佐伯的身邊。
“沒問題的,我已經嚴厲告誡過他。”
“絕對不能讓他來哦。”
“他絕對不會去的。”
“你能保證?”
“那個人啊,把我視為他的救命恩人。他說完全沒想到能判成無罪。他還說,他已經算死過一次了,只要是為了佐伯律師,他隨時都可以獻出生命。”
“真像是黑社會說出來的話。他越是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