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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斷氣,眼睜睜看著家中幾百人頭顱落地,他死後怨氣沖天,刑臺上烏雲翻滾,電閃雷鳴。三百多血親的怨氣凝結在一起,以他為首,卻回了鎮守多年的邊疆……你知道,他本是沙場上的將軍,金戈鐵馬,所向披靡,手下所造殺孽本來就重。此番又聚集了血親們的怨氣,回到沙場,自然是將沙場上數十年來聚集的怨氣全部吸空……終鑄成魔。”
說到此,仙家斜睨了沉默不語的伊墨一眼,頓了一下,又道:“說來你們還有些淵源,你借他煞氣渡了劫,而後他又遣小魔盜了你的皮。如不是我門下弟子恰好經過,除了小魔奪了你的皮囊煉成寶物自己使用,今天他穿戴上你那蛇蛻……我還真是拿他沒有辦法。”
伊墨聽著,只冷哼一聲:“你那門下弟子拿了我的皮不還也就罷了,所傳之人一個比一個膿包。穿著我那皮,也不知替我惹了多少事。前日我剛將蛇蛻收回,你門下第十三輩徒孫還拿了你那盛湯的紫鼎追來要收我……”搖了搖頭,伊墨道:“若不是見那鼎是你的東西,我便毀了它。”
仙家經他這麼說,臉上有些掛不住,只好哈哈笑:“你毀了就是,只要你跟我去除了那魔頭,莫說那小鼎,就是毀了我的觀也行。只怕你又嫌麻煩,懶得動手。”說到這裡,他突然一樂,伸手指向伊墨鼻尖,道:“你這蛇這麼多年還住在這,我識得妖物盡皆散在人海里找不見了,就你最好找……你不幫我,誰幫我?”
他開始耍無賴了。
伊墨掉頭就走。
他亦步亦趨的跟上。
伊墨走到哪他就跟到哪,跟了三天三夜,連伊墨休息,他都坐在一旁,絮絮叨叨,沒完沒了。這蛇是他點化的,自然知道他的脾性。伊墨最煩人在耳邊呱噪,尤其是同一句話翻來覆去唸叨幾十遍的那種呱噪,能把他冷清性子裡那點難得的暴戾之氣都呱噪上來,提刀劈人。
不過幸好,他們雖有仙妖之分,兩千年下來各自道行相差卻毫釐之間。所以他也不怕伊墨打他,怎麼打都是個平手。
伊墨也明白這點,被呱噪三天是他忍耐的極限。
想到近日無事,沈清軒也被逗弄的皮實了,反倒是越來越會給他找事,三更半夜叩著珠子找他要十里外的桂花釀吃。還不如索性跟這沒正形的仙家去一趟,省的耳邊嘮嘮叨叨,讓人難以忍受。
至於山下的沈清軒——送些小東西,幫些小忙,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這也是凡人界的禮節。後來兩人又有了春風一渡,合體之歡,伊墨行事上總是顧著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