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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在房裡,有時不在。在與不在其實都沒什麼關係,伊墨其實是覺得他的房裡舒適,無論何時炭火都燃的旺盛,溫暖如春。丫鬟們得過沈清軒的囑咐,伊墨可隨時來,想做什麼做什麼,不用管。所以送了茶水點心進來,又連忙退出去了。她們也忙,隨時可能會被喊去做事。
伊墨就舒服的靠在沈清軒的軟榻上,扯了被子搭在腿上,聽著外面喧鬧,自己一個人享受清靜。並不覺得無聊。
事實上,修煉本來就是這天下最無聊的事,伊墨早就習慣了。他也習慣了一個人,獨來獨往,沒有任何牽扯。只是現下寒冬,蛇的本性在這個時節是要冬眠的,他是妖,雖然不需要和那些未通靈性的蛇類一樣冬眠,倒了冬天,卻也懶惰。歪在沈清軒的床上沒一會,伊墨就決定睡一覺。
他也不解衣裳,只往下一躺,散發著陽光味道的錦被往身上一罩,就睡了。
屋子裡的炭火靜靜燒著,偶爾發出“畢剝”一聲,綻開一朵小火星,又恢復靜謐。
沈清軒早已從丫頭處得知伊墨來了,卻一直脫不開身,只得將他冷落著,忙於自己本分的事,直到晚間事情完了,酒席也散了,才在星空下裹著斗篷回房。
上了小樓,揮手讓丫頭們退去,這才轉過身進了自己居室,只見屏風後的床榻上那人躺著,隨意的彷彿這是他家一樣,躺的四平八穩。
沈清軒看著,看著,倒真有一種溫馨恬靜的感覺從心底升起,仿若辛勤一天的丈夫,披星戴月的趕回來,見到自己妻子躺在榻上酣睡甜美的那種幸福感,一天疲勞,僅這一眼,都一掃而空。
燭火橘黃,空氣靜謐,遠處偶爾傳來頑童點燃的爆竹聲,沈清軒過去,扶著床沿坐在一邊,給他掖了掖被角。
伊墨醒了,睜眼瞧了瞧他,也不說話,閉上眼又睡。那樣子真是懶散,實打實一隻冬眠的蛇,倒像是沈清軒打擾他的好夢似的。沈清軒忍不住笑了一聲,低頭在他額上吻了吻,溫熱的嘴唇碰上冰涼的額頭,在那裡停留了好一會,直到那片肌膚逐漸被他溫熱,並無情口欲氣息,只是想要親吻而已。乾淨而純粹的輕吻落在頭上,伊墨又睜開眼,看了他一會伸臂將人摟下來,一口氣親的對方差點窒息才歇下,問:“可夠了?”沈清軒臉上紅著,不說話,黑嗔嗔的眼睛在燭光中看著他,蘊滿深情。
伊墨是知道人間情愛的,卻始終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感覺。這樣的眼神他見過多次,在他漫長的生命裡他旁觀著別人的故事,看著這樣的眼神出現又消失在故事裡,他自己卻從未體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