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棍杖 (第5/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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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幗之風,沈家如今主事卻是兒子,這件事連父親也未有驅逐的念頭,孃親一介女流,嫁夫從夫,夫死從子,如何有這種違逆念頭來?!”沈清軒抬起眼,一字一句狠聲道:“莫非當父親死了麼!”
沈夫人僵在原地,怒喝一聲:“逆子!”
沈清軒望著她,頃刻後突地笑了起來:“孩兒不孝,請孃親責罰。”
“好,”沈母捂著胸口,“我趕不得你,尚可打得你。今日我便打死了你,來日我自向沈家祖宗請罪!”言畢喚來奴僕,持了棍杖進來,看著跪在那處的兒子,又問一句:“打死,還是改了?”
“孃親怎會不知,”沈清軒頭也不抬,乾脆道:“孩兒已經是死了多少回的人了,豈會怕死?”
沈母也笑了,向來高貴的臉上終是扭曲幾分,“好,好得很。我當真福厚,養了你這麼個好兒子!”一聲令下,那僕人不敢違抗,實木棍杖狠狠落下。
沈清軒閉眼跪著,十杖過後終是撐不住,被打的屈下身來,雙手撐著地,牙根都咬出了血。
也不覺悽慘,只想著這是該受的,就生生受了。只是胸口鬱結了一口氣,這口氣在對上父親時並無感覺,對上母親時,這口氣就不知從何處跑了出來,竄到胸口上,明知道母親性情,只可軟磨,不能硬頂,卻也壓不下這口氣,終是頂了上去,硬碰硬,非要撞個玉石俱焚。既然頂上了,就只能頂下去,沈清軒明白的很,對這樣的人,這樣的性情,只有頂到極致了,才會有人肯服輸。他就是要她輸上一回,他就是要她認輸,他就是要她承認,這一生尚有汙跡,並非事事圓滿。並非不敬母親,而是太敬,敬到心生怨懟,也只能用這種傷人傷己的方式發洩出來。
二十脊杖過後,沈清軒趴在地上,隱約聽到一聲門響,屋門被人自外推開,光線透了進來。屋裡卻鴉雀無聲。
沈清軒知道有異,掙扎著回過頭,卻見門口處站著伊墨,黑袍長髮,逆光而立,說不出的高貴華麗,宛若神祗。
伊墨伸出手,那僕人突地丟了棍杖,懸浮在空中,宛如被人扼住了喉嚨般掙扎,卻立刻兩眼翻白,已然垂死。
“伊墨,”沈清軒輕喚一聲:“放了他。”
伊墨聞聲鬆了手,將那人如垃圾般丟到一旁,走了過去。在沈清軒身旁蹲下,伊墨將他扶起來,沉聲道:“你就這點謀略。”
沈清軒勉強站住,嘿嘿笑了一聲:“我就想這麼做而已。”
他這麼一說,伊墨就明白了,看他片刻,伊墨道:“你倒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