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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之後,就送給鴉的書店。阿迅越想越興奮。
劈完柴之後他洗了個冷水澡,終於安靜下來了。他做了簡單的晚餐吃了,就開始讀康德的哲學書。這已成了他最近的精神享受。每次閱讀到了深夜,他就到外面去看天空中的星星——不管有沒有星星。他太喜歡這位哲學老頭了,因為他解開了他情感生活中的一個死結。
想到母親對自己的支援,他今天夜裡的閱讀特別順利。他在心裡不停地同康德對話,甚至提出了疑問。
夜裡十二點時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他的一位同行,他稱之為遲叔的獵人上門找他來了。阿迅記得他住在雲霧山下,五十來歲,鰥居多年,有兩個未成年的女兒。他倆多年沒見面了。
“啊,您在讀書嗎?讀書真好,可我總是下不了決心,家裡事太多,女孩難管,一天忙忙碌碌地就過去了。我真後悔!我要是像您這樣熱愛讀書,遇到問題就不會發愁了。唉!”
“那麼,您遇到難題了嗎?”阿迅一邊問一邊給他倒茶。
“愁死了。我告訴您一個資訊吧:雲霧山的幼蛇數量在減少。當然,這同獴沒關係,獴的數量很小。還有貓頭鷹,現在幾乎看不見它們的蹤影了。”
“我聽說了在山上辦學的事,您認為是這個原因嗎?”
“您還不知道嗎?您是獵人啊。我責備自己好久了。唉!”
他垂下頭坐在椅子上。阿迅不知要怎樣安慰這位朋友。
阿迅沉思了一會兒,低聲說道:
“將學校辦在山上,對於孩子們來說是很好的,可是對山上那些原住民來說就未必是好事。這樣吧,遲叔,明天我同您一塊去找校長,將這事協調一下。”
“不,不!不能找校長!我同那些老師都是知心朋友。我一直想等他們自己覺悟,可我是急性子……唉!”
“明白了,遲叔。您先回去,我明天上午去找您。我們一起去參觀一下學校,然後我們無意中談起雲霧山的生態問題——這樣做如何?”
“好!好!太感謝阿迅了。我這就回去了,您別送我,明天我在家裡等您。還是獵人的心相通啊。當年您射殺了那隻熊,我還記得您痛苦的樣子。校長說得對,這些大山不能沒有獵人。沒有獵人的山還算個什麼山?”
遲叔離開後,阿迅的心中充滿了感嘆。就連他居住的這隕石山,也常有些不知名的細小的鳥兒飛來做客,更不要說土質肥沃的雲霧山了。那裡頭居住著多少動物啊!那是它們的山,人可以去做客,但不應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