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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李春風有些驚訝的看向灰衣少年。
謝玉堂則是哼了一聲,對灰衣少年道:“你是誰?”
“我叫江秋雨,江文絢是我爹,這是我妹妹李春風。”江秋雨淡聲回道,隨後便從李春風手中拿過籃子,轉身往棚戶區裡走去。
李春風看了江秋雨一眼,對謝玉堂道:“我家不遠,就在那邊,你看,很近的,你小心些地上的泥。”
說著,還看了眼那錦袍下面的青緞小朝靴。
那上面已經沾了幾點泥點。
額,還有兩根漏網的金花菜。
李春風有點不好意思的對他笑笑,然後便嗖的一下蹲下,從他靴子上撿起了那兩根金花菜。
謝玉堂的眼角都不覺抽了一下,哼了一聲,轉身跟在了江秋雨的身後。
進了棚戶區,只轉了一個彎便看到了一個很是有些打眼的屋子。
這屋子和棚戶區其他的屋子一樣,也是由茅草樹枝裹著泥修成,低矮簡陋,那扇由幾塊木塊拼成,縫隙都有他小手指粗的門高度也就比他身高高一點。
但是屋子的外牆卻是被塗抹得十分平整,門前的那片地也被著意平整過,還鋪了一些碎石壓平,打掃得乾乾淨淨,一點水漬和泥漬都沒有。
在牆根處,還有幾叢剛開的春花,嫩黃粉紅,生機勃勃。
江秋雨推開了那扇門,回頭看向了謝玉堂。
謝玉堂頭微昂,走到門邊,卻還是不覺微低了些頭,從江秋雨身邊走了進去。
茅屋不大,但是高度還是足夠一個成年人站立,屋子裡也沒有什麼傢俱物件,只在屋子兩邊放置了兩張由泥塊和木板搭成的床,屋子中間是一個火塘,火塘上燒著熱水,火塘邊的小木板凳上坐著兩人。
一個是穿著錦袍身形有些圓滾年紀有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另外一個則是穿著打了好幾塊補丁的青色長衣,面容清雋,便是在這種簡陋昏暗的泥屋中也依然一身豁然清朗,年紀不過二十多歲的男人。
見謝玉堂進來,錦袍男子對他招招手,道:“玉堂,快過來見過江先生,以後,他便是你的夫子。”
謝玉堂拂了衣袖上沾的灰,對著江文絢深施一禮,口中道:“學生謝玉堂,見過夫子。”
江文絢微微一笑,站起身來,伸手將他扶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後,對謝清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的好兒郎。”
謝清也站了起來,看了眼依然站在門口的江秋雨,很是誠懇的道:“先生廖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