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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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你才出生沒兩天吧。你知道仙盟‘一門二尊三宗’中的法華仙尊,宮院長嗎?”
宮惟激動地:“嗨呀那怎麼不知道,我們宗主可恨他了!”
徐霜策這人其實跟任何“愛”、“恨”、“高興”、“悲傷”、“嫉妒”等情緒相關的詞都扯不上關係,從很多年前開始,他就把自己活成了一個冰冷抽象的精神符號。
孟雲飛笑起來,但沒有糾正他:“也許吧!總之十六年前發生了一些意外,宮院長便仙逝了。仙逝之後幾天,劍宗親自從謁金門趕到滄陽山,見徐宗主閉門不應,便一劍將山門口的門派石碑劈成了齏粉——你們現在的石碑,還是後來重新刻的呢。”
宮惟一顆瓜子在齒間,卻沒有嗑,靜了片刻。
也許是風聲之故,他清亮的嗓音變得有些沉緩:“……後來呢?徐宗主如何報復的?”
山門石碑,宗派臉面。此仇綿延十載不多、百載不少,端看徐宗主是不是個心胸開闊的人——徐宗主從來不是。
孟雲飛剛要回答,尉遲驍嗖一聲從遠處飛近,幾乎貼著他的耳朵大聲:“別跟這小子說話——!”然後彎腰衝宮惟怒吼:“休想帶壞雲飛!雲飛是老實人!!”
孟雲飛:“向公子你怎麼了?醒醒啊向公子!——他好像被你嚇暈過去了!!元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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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傍晚才抵達臨江都。這座江淮名城一反往日富貴風流的氣象,青樓妓舫慘淡蕭條,朱門大戶家家緊閉,連煊赫的臨江王府都鎖死了中門。留在城中的各家修士早已齊聚在王府前堂,焦急恭候尉遲公子與孟少主大駕,一見他們御劍落地,頓時蜂擁而至,七嘴八舌把這半日以來城中的情況說了。
青樓妓舫自然是不敢開門了,各家頭牌惶恐不安,各自環佩叮噹地來圍堵修仙門派,一時滿街珠翠鶯聲燕語,堵得少年修士們連出個門都面紅耳赤。富貴些的人家則訊息靈通,知道死最多的就是玄門仙女,因此不敢把希望寄託在這幫沒用的修仙之士身上,早已哭天喊地把家裡女眷和清俊兒郎都送出了城。
連臨江王府都人心惶惶,言說王爺貴體不適,從午後起便閉門謝客了。
孟雲飛劍眉一挑,轉向堂上一名二十來歲硃紅華袍的年輕男子,揶揄道:“王爺,您身體不適?”
臨江王倒也一表人才,且風度極佳,可惜此時眉梢眼角都掛著苦笑:“兩位仙師,本王之前情急,是答應過將那姑娘投繯的屋子讓出來由仙家做法。但今日朝廷文書已至,言辭甚為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