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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兒子們恭敬有加,他原本並不在意尊貴的身份,可是卻要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女人與別人虛與委蛇。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生出恥辱的痛感,他甚至不敢偏頭再看她一眼。
他害怕看到她唇畔那一抹譏諷的冷笑,好像一柄冰刃,毫無顧忌地戳進他心裡。
良久,他終於鬆開手。
手心沁出的汗漬滑進被指甲硌破的手心,火燒火燎般的刺痛。
他好看的唇線勾勒出殘忍的弧度:“瀰瀰說得對。”
男人抬眼看上微微愣住的芷蘩,語氣嘲諷。
“若是想讓我給你行禮,難道我還敢不應麼?我算什麼?一個繼室帶進來的外家子,怎麼配跟那些王侯將相相提並論。”
芷蘩很是愣了好一會。
一直到車停下,兩人就這麼坐著無聲對峙了好一會。
她終於忍不住,豁然起身,重重拂開簾子下了馬車,自顧自地朝自己屋子走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總之聽到他這樣跟自己說話,不陰不陽的,沒由來的就覺得惱怒。
她又不是真的想看他跪在自己跟前行君臣之禮,何必說這些自貶的話來刺她?
窗前的海棠花盛開得正濃烈,白瓣黃蕊的重瓣花朵一朵一朵簇擁在枝頭,她摘下伸進窗沿的一枝,上頭綴了十餘朵,別有一番風情,順手插進裝了水的紅梅瓶裡。
院子裡的櫻桃樹也結了一顆一顆的青果子,看起來就牙根發酸,她想起趙晴嵐許諾的櫻桃和她說的話。
他的心事太多了,面上春風和煦,心裡卻總是有一個又一個需要她去費心揣摩的想法,說著不會讓她嫁給齊王,現在又要她逢場作戲嗎?
也許是因為從小太過隱忍,如今心眼子才會跟蓮子似的一樣多,他想報仇欺負那些曾經欺負過他的人,其實也情有可原。
既然都說了想幫他了——
她下意識的為他找理由。
不過幾日,齊王就給她下了帖子,請她過府宴飲。
宣沉淵捏著金紅的請帖,一步一步地走近。
她今日休沐,正坐在池邊釣魚,見到他來,抬眸掃了一眼,繼續觀察水面上的浮漂。
“不想去我就回了他,不去就是。”
宣沉淵在她身邊的杌子上坐了下來,看向她另一側放著的小桶,桶中盛了半桶水,水裡已經有了兩條鯉魚,在逼仄的桶裡游來游去。
芷蘩沒有理他。
他繼續低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