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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鳳兒的毛色怎麼沒先頭好了?別光喂精糧,也給點兒粗食兒吃,回頭吩咐廚子做盤雞肉糟黃豆丁兒。”
定宜遲疑道:“主子要吃這個?”
七爺兩眼盯著鳥,聽了他的話才轉過頭來,“你才吃那個呢!眼皮子這麼淺,沒的虧待了我的鳥兒……”再看他的臉,白得鬼似的,奇道,“怎麼了?撞邪了?瞧你那什麼臉色兒!”
她下意識抹了抹臉,“回主子的話,身上不大好。”
七爺打量他佝僂著腰的樣子,嗤地一笑:“你小子花樣就是多,鬧肚子了?你還挺金貴,比爺嬌氣。得了,上你的茅房去吧。過會兒我讓人把鳥送你那兒去,別住遠了,和魏開泰說,西七間騰個屋子出來安置你們,免得爺看鳥兒來回麻煩。”
她紅了臉,尷尬應了個嗻,卻行退到殿外。小腿肚轉筋,挪不動步子,怎麼辦呢,趕緊找地方收拾收拾窩著吧!她捂著肚子朝前騰挪,那頭太監上來領路,看她一眼喲了聲,“怎麼的,肚子不舒服啊?要不找太醫瞧瞧?”
她搖搖頭,不能瞧,無非是寒溼凝滯、氣血虛弱,這是女人脈象,瞧了就露餡兒了。她說:“勞煩諳達給我就近安排間屋子,我是伺候七爺鳥兒的,七爺隨傳就得隨到。”
太監說成,領著往梢間去,門一開道:“這兒原是吉慶宮宮人住所,後來主子爺帶著娘娘們上紫禁城去了,宮女兒有一半都放了出去,屋子就閒置下了。您住這兒,離七爺寢宮不遠,方便。”
她道了謝,問十二爺住哪兒,小太監朝西邊指了指,“就在那頭繼思齋。”又彎著腰看她臉色,“您這樣兒成不成?屋子裡有恭桶,我再送壺茶來,熱乎乎喝一口就好了。”邊說邊退出去,走了幾步又想起什麼,到了門外重新折回來,探身道,“這麼的,我看還是喝幾口酒更有用。會喝酒不會?我那兒有壇老醪,給您送一壺過來。您喝了暖暖身子,興許是路上受了寒,把寒氣逼出來就好了。”
定宜忙道謝,“諳達您心真善。”
那太監說:“不值什麼,我們這兒人常年見不著京裡來人,來者是客嘛。就是別嫌酒不好,當差的沒錢買大麴,小打小鬧的,全靠它解乏了。”
定宜客套幾句把人送走,身上都歸置好,這就上炕躺著了。氣候不對,也沒到時候,炕是涼的,腳往前一伸都透著冷。她哆嗦了下,儘量把自己蜷縮起來,出門在外諸多不便,要是在北京,找個湯婆子煨著肚子興許能好點兒,現在只有硬扛著了。
她哀哀嘆口氣,拿手壓小腹,一陣陣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