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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最好說話的。太上皇有十三子,他倒數第二。當初太上皇和太上皇后鬧了四年彆扭,中間兒喀爾喀臺吉送來他母親,進宮冊封了貴妃,不說聖寵無邊,也算是駕前紅人兒。後來那二位冰釋前嫌,喀爾喀貴妃爬得高摔得狠,和其他幾位妃嬪一塊兒給撂在了朗潤園裡。喀爾喀幾番秋獮進貢不得聖心,漸漸連老十二也失勢了,遠遠打發走,近年才回北京來。
可惜了這耳朵,據說是校場上紅衣大炮走火震聾的。好好一個皇子,藉著戍邊的名頭流放三千里,弘韜不知道其中緣由,橫豎替他冤得慌。
外頭顛沛,不及京裡日子富庶愜意,弘策倒沒什麼埋怨,淡淡的言語,淡淡一副笑模樣,沒有鋒稜,照樣掩不住渾身的輝煌。彷彿某個看不見的角落裡有火騰騰燃燒,這是宇文家子孫的風骨,到他這兒傳得最地道。
他認真看他口型,點頭道:“七哥放心,我心裡有數。”
弘韜吃了定心丸,抬手攏攏鬢角,又有了精氣神,“那成,才剛還說要找人唱堂會呢,到時候我讓那金來請你,咱們再好好敘話。”
唱堂會聽戲,邀他等於讓瞎子看花兒。弘韜揹著手走在前頭,他自嘲一笑,在後面緩步踱著。放眼遠眺,暮色四合,遠近的亭臺樓榭都掛起了燈籠。暢春園是個避暑的好地界兒,因為臨水而建,夏天溼氣大,湖面多地面少,在這裡頤養很適宜。說到這個想起了他額【è】涅,這一輩的太妃和旁的不同,不得隨子歸邸,只能分園而居。這程子軍機處忙,他沒能抽出空去瞧她,等手上事交代了過朗潤園請個安,也免得那邊老是記掛。
正兀自打算,冷不防後頭有個人縱上來。要換了平常,一個過肩撂在地上,可這兒是暢春園,這麼大膽,除了土霸王沒別人了。
他把人從背上摘下來,“今兒準你百無禁忌?仔細阿瑪看見了要說。”又笑著衝她拱手,“壽星公,我這兒給您道喜了。”
固倫公主十七了,還是小孩兒心性。早前跟著從北到南,宮裡規矩學得少,比框框裡養大的公主活泛得多。也因他們年歲相差較之別的兄弟姊妹要小些,他上喀爾喀前和她走動多,彼此交情不淺。
她按著膝頭給他蹲了一安,“給哥子請安了。”
弘韜聽見了折回來,“糖耳朵,你管他叫哥子,跟我分得清清楚楚叫七哥?”
公主翻眼兒,“我還管我十三哥叫弘巽呢,您可知足吧!”一頭說一頭上來,親親熱熱搭著弘策胳膊,怕燈遠照不見她臉,讓太監寇海提燈舉高,對弘策道,“您今兒給我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