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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嚇著定宜,抽汗巾把傷口捂住了,一路走一路灰心,腳上灌了鉛似的步履艱難。
她沒在車上,一直站在轅旁等他。見他這副狼狽樣兒倒沒大驚小怪,扶他上車,默默咬著唇替他處理傷口。
她不發一語他有些怕,低聲說:“小傷而已,不要緊的。”
她點點頭,“回去傳太醫看看,怕要留疤了。”氣哽住了喉嚨,順了好久才撫平,抬手摸摸他的臉,“疼麼?再往下點兒就傷著眼睛了。”
他受這皮肉苦比她自己捱打還心痛,她想忍住不哭的,眼淚還是落了下來。前傾身子伏在他膝頭上,沒有出聲,然而抽泣顫慄,忍也忍不住。
弘策心裡不是滋味,拍拍她的背說:“男人大丈夫,這點傷不算什麼。別哭了,流幾滴血能叫太妃改變心意,值了。”
她仰起臉,紅著兩眼說:“早知道要叫你捱打,我情願你娶別人。”
他笑了笑,“你傻麼?忍痛不過一時,娶了別人,煎熬的就是一世。我剛才和她說明了,請她打消那個念頭,以前不管我,我的婚事也不必過問。”
定宜猶豫道:“她一定很生氣,要是進了宮、進了暢春園,事情捅到上頭,咱們就真的……”
“完不了,逼得我走投無路,咱們就私奔吧。”這樣的話題他居然說得很輕鬆,拉她起身,扶她在身側坐定,含笑道,“你願不願意跟我天涯海角去?咱們做一對男耕女織的普通夫妻。”
許多無望的愛情都會想到這步,倒不是真要去做,他有這份心她也足意兒了。靠在他肩頭嘆息:“好是好,就是太委屈你了。我是什麼人吶,原本就跟雜草一樣,帶累你一個金尊玉貴的王爺,叫你跟著受苦?不過真到了那份上,你別怕,我掙錢養活你。”
他遲遲哦了聲,“我除了做王爺,旁的好像什麼都不會。萬一沒了飯轍,你帶我上街邊擺攤兒算命吧!”
兩個人苦中作樂,腦袋靠著腦袋直髮笑,笑過了還得接著憂心,定宜耷拉著眉毛問:“你額涅最後怎麼說?打也不能白挨啊,一看出血了,必定自責半天。然後說算啦,兒孫自有兒孫福,由他們去吧,是不是這樣?”
他寥寥勾了下嘴角,“沒有那麼順遂,不過總不至於再揪著不放了。我現在想想,剛才的話說得有些重,恐怕傷了她的心。可是不那麼辦,她一直活在自己的圍城裡,永遠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一切因她而起,定宜也挺難過,垂首說:“那等過兩天她消了氣,我再去給她賠罪磕頭。實在恨不過,我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