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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前,周伍和連妙已經就這件事達成共識。
周伍:“陪打網球?套路老子在圈裡見多了,有些有錢人看上去衣冠楚楚,其實人面獸心,齷齪又下流!”
連妙同樣生氣,“這麼單純的孩子他竟然也忍心套路!”
不過,在令嘉來開門的瞬間,兩人面部表情又不約同完成了從義憤填膺到笑容滿面的切換。
周伍親切問候,“早上好啊妹妹,這身很有活力嘛,運動也要注意防曬呀。”
令嘉很好說話,當即便答應了,又往臉上塗了一層防曬。
她頭髮剛吹乾披散著,連妙便從洗手間找來梳子,“來令嘉,我幫你扎個高馬尾,方便戴帽子。”
幫她梳頭時,連妙頗有些懷念,“六年級你體育課辮子散了不會扎,也是我給你扎的。”
令嘉羞腆:“我一直到大學才學會綁低馬尾,胡亂綁一綁那種。”
主要從小都有奶媽幫忙,她的頭髮太茂盛厚重,自然風乾還帶點兒洋娃娃的波浪卷,背過手去操作有點困難。
想到奶媽已經回國,令嘉又有些沮喪。
連妙紮好又幫她編了個輕便的辮子,拿頭繩收發尾時,切換了話題。
“還記得嗎?轉學之前你送了我一對黃色蝴蝶結髮繩,跟這個挺像的,現在還收在我床頭的抽屜。”
她也在工作以後才知道,蝴蝶結出自一個法國輕奢品牌,那曾是連妙人生收到的第一件、也最貴重的一件禮物。
可惜令嘉眼神茫然,這樣的小事顯然已經從記憶中翻找不到了。
不過回想起自己小時候數不清、換不完五顏六色的發繩,她一時便把剛才突如其來的沮喪拋到腦後,畢竟幸運的人,能夠用童年治癒一生大多數煩惱。
兩人一直從出門聊到商務車停在傅承致家大門外。
熄了火,駕駛座的周伍低頭,從風擋望出去,放眼環視了一圈連他這煤二代都想罵一聲“該死的有錢人”的大別野,回頭虎目含淚。
“連妙全靠你了!”
令嘉還沒反應過來兩人在打什麼啞謎,又聽周伍再次叮囑她:“哥不陪你們進去了,妹妹,有事兒記得馬上給哥打電話。”
“哦。”
令嘉稀裡糊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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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妙身負重任、枕戈待旦——
未曾想見到的“傅先生”,竟不是想象中上了年紀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反而身型頎長、臉蛋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