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南氏的南淮 (第4/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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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生疏的中文說:“先生,你太太,懷孕了。”
杜怔了怔,忽然笑起來。
簡直太好了。
懷孕的南北,足夠讓南淮加快妥協。
這麼多天,南淮都因為他同時被多方追殺,而有恃無恐。合作這幾年,杜太瞭解南淮這個人睚眥必報的本性,甚至不惜自損八百,也要十倍奉還。他曾經聽過一個傳聞,南淮用了十五年的時間,孤身一人,把所有當初涉及他父母死亡的人,一一殺掉。
這是個任何人都不想為敵的男人。
老醫生很快開了些溫和的藥方,想要儘量避免影響胎兒,讓南北的身體好轉。
南北是杜最大的籌碼,他雖然恨之入骨,卻也不能讓她出事,還是非常聽話地按照醫生開的藥方來給她服藥。在兩天後的深夜,南北終於有些清醒的意識。
“醒了?”杜走過來,彎腰去看她。
南北的眼睫毛動了兩下,慢慢地睜開。眼睛腫漲,刺痛,視線模糊。
多日的昏迷,將她的意識研磨成了碎片,分不清現狀。
“太太醒了?”老醫生笑起來,“醒了好,應該活動活動,否則對胎兒不好。”
<h2>2</h2>
北京開往莫斯科的國際列車上,有一節非常特殊的車廂。
車廂有四個獨立的房間,卻只有一間住著主人,餘下的三間,有醫生,也有持槍的人。中國和俄羅斯,持槍都是非法的,可惜並不適用於這節車廂的主人。
主人的包廂裡,沒有護士,只有兩位醫生和兩個男人。
一個坐在床邊睡著了,是凱爾。另一個躺在床上,剛剛脫離死亡沼澤。
經過幾次緊急搶救,床上的人,已有了微弱的自主呼吸。
六天六夜的車程,太耗費精力,連兩個醫生都疲憊不堪,卻不敢怠慢這個男人。
有日光從玻璃外照進來,落在地上,列車正在穿越西伯利亞大陸,車站之間間隔數千裡,只有大片的森林和草原。如此風景,他卻看不到。
誰也不知道他的夢境在哪裡。
除了他自己。
他在這世上二十九年,去過的地方非常多。從炮火叢生的區域性戰場,到步步為營的圓桌政治會場,太多人怕他,恨他,也有太多的人甘願在他面前俯首稱臣,甚至,有太多女人深愛過他。可是那些地方,對他來說,都只是地圖上的一個標記。
而真正讓他有記憶的,只有年幼時的上海生活,在比利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