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8/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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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十分鐘。
等看清來電聯絡人,她又轉怒為笑,開心雀躍地接了電話。
聲音也不由自主的夾了起來:“喂,小庭庭~”
段柏庭到家後沒看到她,問她去了哪兒。
她看了眼一言不發的周溫陽,偏頭捂著嘴,小聲說:“周溫陽喝醉了,一個人在外面,我在這裡陪他呢。我待會把他送回家了就回去。”
段柏庭扯開領帶的手頓住。
他鬆了手,轉而去拿打火機和煙。
淡聲問她:“嗯,需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我自己開了車。”她像做賊一樣,小聲回他,片刻後,又突然大叫起來,“周溫陽,你吐我腿上了!”
電話在一片慌亂中結束通話,耳邊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段柏庭卻久未將手收回來。
仍舊保持著通話的姿勢。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放下手機,窩坐在沙發上。
往日總是挺拔的肩背,此時無端頹廢下去。
弓著腰,顫抖著手去點煙。
他其實沒有那麼小心眼,友人喝醉,她不放心,過去接。
這很正常。
並且他也從未阻止過她和哪個異性朋友走得太近。
包括她在公司的那個男同事。
狩獵者總是能敏銳的感知到領地是否有危險入侵。
從前那些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
並非誰都能入他的眼,並讓他為止警惕。
可唯獨這個人不同。
段柏庭籲出一口灰白煙霧來,倚著沙發靠背,目光放在頭頂的吊燈。
形狀像漩渦,具有催眠人的功效。
他好像真的被催眠了一般,一動不動的。
隔著那層煙霧,視線也變得晦暗不明。
他很會忍耐,也擅於隱藏自己。
祖父的葬禮是在九月份,北城最熱的時候。
豪門無真情。這些年來,段家內鬥一直嚴重。
他隻身在國外,得不到國內的訊息,只能偶爾從報刊以及新聞上看到一些。
那段時間段家醜聞頻出,股份之爭導致的兄弟決裂,不惜對簿公堂。
後查出有人服用違禁品,又牽扯出偷稅漏稅,貪汙受賄。
段家長子離奇失蹤,再出現時,是在精神病院。
其幼子暴斃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