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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乾脆折起一條長腿坐下,讓宮人從書房取了一本遊記來,隨手翻閱。
舉著傘的手一直穩穩當當,一絲晃動也無。
過了小半個時辰,鬱燈泠才呼吸微微一重,甦醒過來。
看到眼前執傘的人,鬱燈泠愣了下。
深黑無情緒的雙眸慢慢眨動,抬手揉了揉。
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為什麼有個薄朔雪在這兒。
察覺到她的動靜,薄朔雪微微扭頭,看了她一眼。
“殿下醒了。”
除非被鬱燈泠氣得狠了偶爾失態,薄朔雪周身的氣質總是如山巔耀映著璀璨日光的冰雪,從容而高傲,哪怕只是說著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也有一種君臨天下之感。
總而言之,就是挺拽的。
彷彿一隻通體雪白的靈鳥,停在枝頭尾羽輕輕抖動,高傲地等著人伸手來輕觸。
鬱燈泠耷拉著眼皮,對薄朔雪的問話沒應聲,沒搭理,比拽更拽。
兩人各自沉默了一陣。
薄朔雪等著鬱燈泠接話,卻始終沒等到她開口。
眨了眨眼,只好又主動道:“日頭毒了,臣扶殿下回廊下。”
說著,薄朔雪放下書卷,伸手來託鬱燈泠的手腕。
肌膚相觸,鬱燈泠忽的一個激靈,立刻躲開。
她尚且有幾分朦朧睡意,動作便只憑直覺,沒有絲毫遮掩。
蹙緊眉心一臉緊繃,將被碰過的手在裙襬上用力擦拭。
這般姿態,足見嫌惡。
薄朔雪頓在原地,手指默默收緊。
薄朔雪目光微移,看到自己手中的竹傘,忽然覺得十分可笑。
羞窘和惱怒不受控制地湧上心頭,最終化成了沉甸甸的冷意。
“啪”的一聲,薄朔雪收攏竹傘靠到一旁的石桌上,振袖起身離開。
步子邁得急急生風,還帶著一點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惱意。
此番情形,被四周的宮人看在眼裡。
任誰都能看出來,侯爺是生了怒氣。
偏鬱燈泠看不出來。
鬱燈泠看到薄朔雪走了,也只簡略掃了一眼,更不可能從他的腳步中察覺到什麼情緒。
她靠在美人榻上,擦乾淨手,胸口被攥緊一般的難受也漸漸消失。
鬱燈泠呆呆地出了會兒神,掩著嘴小小打了個哈欠。
方才這一覺,睡得有點舒服。
她覺得薄朔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