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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接一道端上來,十分豐盛,薄大人又拱手朝著太妃宮殿的方向感念道謝,才能坐下來用膳。
周圍的宮人陸續退了下去。
隔著湖泊和帷帳,他們說的話便只有自己能聽清。
薄大人頓了頓,謹慎問道:“朔兒,你在宮中這兩日,是做些什麼?”
薄朔雪唇瓣抿得緊了幾分。
他當日並未將具體細節寫在紙上,而太妃也完全遮掩了訊息,沒有透露長公主的行徑。
因此,現在其他人還根本不知道他被長公主囚禁,只道他是中了殿下青眼,進宮佐政。
薄朔雪只沉默少許,便隨口扯出一段政事,同薄大人聊起來。
他以才學聞名京城,哪怕是事先毫無準備,也能怡然理順,讓人察覺不出一點異常,彷彿他當真日日都在專心鑽研此事一般。
果然,薄大人聽他說著,神色漸漸安定下來,說道:“既是在做正事,叔父便放心了。”
薄朔雪扯唇笑笑,也沒刻意去應這句話,而是繼續好似十分認真一般同薄大人討論著時勢。
最後,薄大人沒再糾結先前的問題,甚至被帶入了薄朔雪的話裡,不由自主地思考起來,時不時同薄朔雪辯論。
兩人在府中時也常常如此清談思辯,很快薄大人便忘記了身處宮中的處境。
只是,在兩人的話頭都停頓下來時,那種不適和淡淡的尷尬還是縈繞在四周。
薄大人沉默了須臾,壓低聲音小聲道:“朔兒,你進宮之後,殿下……當真沒有為難你?”
薄朔雪眼睫微微抖了抖,淡然地搖搖頭。
薄大人鬆了一口氣。
“那便好。”薄大人唏噓道,“聽聞,這位殿下喜怒無常,手段殘暴。你在她身邊,真是伴君如伴虎,叔父著實為你捏了一把汗。”
薄朔雪微微凝神,抬眼問道:“聽聞?叔父從何處,聽到長公主殿下的傳聞。”
長公主從來閉門不出,又沒接觸過外臣,如何會有所謂傳聞。
薄大人又是頓了少許,確定左右無人後才道:“原先我也不曾聽聞過。直到薄嶽獲刑被長公主處死,才一來二去,聽到了一些訊息。”
“那殿下心冷毒若蛇蠍,無論是對弟兄、父母,都從未有過半分溫情,天生便是個冷血的。況且……”薄大人聲音愈發壓低,“她出生之時便有太師批字,說她克皇族宗親,是條極硬的命。”
薄朔雪眼眸清透,盯著空中縹緲的一點半晌,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