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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親近些的世叔伯總說他年紀輕,每回來薄家做客,都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囑,要薄家二叔三叔多幫襯些,但其實只有薄家人知道,薄朔雪挑薄家的大梁早已不需要誰幫襯。
從來沒有人刻意教過他的人情世故,他像是天生就會一般的純熟,仕途上的方向他也似乎不需要旁人指點,在別家的公子哥還在伶人腿上伴著小曲咬文嚼字地吟詩作對時,他已經去沙場上滾了一身軍功,為這副年輕的身子骨平添不少分量,讓人不得不把他當成主事的大人一樣對待。
如今他還封了上柱國,榮耀加身,這是一等一的喜事,薄家人還沒來得及給他慶賀,這回他回來,自然拉著他好一陣說話。
薄朔雪忙起來,便有一陣沒上長公主那裡去。
再過去的時候,發現二叔父身邊的奴僕守在院門口。
二叔父也在春居院中?
薄朔雪皺了皺眉。
長公主是他的客人,即便二叔父想要關心,也應當先同他打聲招呼才是,現在二叔父出現在春居院,他都不知道,其實是不符合道理的。
但二叔父向來待他都好似嚴父,甚少同他講什麼道理,也從不會與他商量,就像大人決定今晚家中的晚膳,不會先跟小孩子問過選單一般。
其實,若二叔父真是親父,薄朔雪也能和他理論一番,但尷尬就尷尬在叔侄終究不是父子,有些話若是說出口,便會使人想到那隔了一層的血脈關係,脆弱的隔閡很容易便會愈長愈深,直至成為城牆。
因此,為了維持這份親厚,薄朔雪幾乎從不與叔父爭辯,好在之前哪怕有過矛盾,也都只是一些小事,忍忍也沒什麼大不了。
可如今事關阿燈。
薄朔雪心中緊張起來,大步走過去。
二叔父正同長公主說話。
“殿下可有想去何處遊玩?這個季節,外面熱鬧得很。”
薄朔雪心頭微緊,這並非是在關心長公主的玩樂,實則是在向長公主套話。
鬱燈泠倦倦躺著,不想與人說話,便沒有開口,一直只敷衍嗯哦兩聲。
旁邊的洛其倒是精力十足,等了一會兒見鬱燈泠不答,便自動自發地看了看天色,說:“雖是陰天,但也燥熱得很,不想出去。”
薄樹遠瞥了一眼洛其,臉色沉了沉,屏息忍了一會兒,又對長公主道:“殿下可有什麼忌口的膳食?小小薄府,不知能否讓殿下滿意。”
這個是洛其的分內事,他也答得飛快:“這等事體,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