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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熱。過濾出溼潤的晶體,加入淡水溶解,又煮了一遍。
這樣,雖然可以儘量去掉重金屬和礦物質殘留,依然很不健康。他們平常從不吃粗鹽,只用於清潔餐具之類。不過,為了儘可能地讓肉多儲存幾天,也只好加鹽了。
巨蜥的舌頭非常好吃,像鴨舌,口感滑嫩肥美。其他部位也不錯,像嫩牛肉。這是流落孤島來,他們吃得最飽最盡興的一次。
範錫知道,自己之前一直在吐,理應節制。可還是忍不住把肚子填得滿滿的,癱在地上動彈不得。穴居多時,他已經很久沒在沙灘上欣賞星空,一動不動地看了很久。
管聲在用脂肪煉油,滋啦作響,濃得膩人的脂香隨風飄散。忽然,他說道:“島上應該就這一隻吧?”
範錫心裡咯噔一下,左右看看,瞟了眼不遠處的巨蜥殘骸。就算真的還有,大概也不敢再招惹他們了。
“肯定是因為你名叫錫,我們才會遇見巨蜥。”
“那我叫範恐龍,島上豈不成了侏羅紀公園。”他俏皮地笑笑。
管聲用飽含喜愛的眼神瞥他一眼,夾出一塊香噴噴的油渣吹了吹,塞進他嘴裡。
他們過了幾天逍遙散漫的日子,難得休息,整日賦閒在樹蔭下養膘,一邊玩牌,一邊望著藍寶石般粼粼的海面。
有時,範錫會忘了叮囑,躺在管聲左邊。於是,後者便會蹙起眉,從他身上翻過去,把完美的右臉展現給他。
因為有油,他們頭一次吃到正經炒,油渣炒蜥蜴肉、土豆燉蜥蜴肉等等,由範錫掌廚。
這幾天,巨蜥的殘骸被海鷗和野鳥啄食得乾乾淨淨。他們把指爪和骨頭清洗收好,留著做工具。皮則吊在樹上,以示警戒。
範錫的腿日漸好轉,只是奇癢無比,像有人捏著一根羽毛,不分晝夜地在腿上搔動。
管聲臉上的那道血痂變成了深色,為他的英俊添了幾分痞氣和攻擊性。範錫注意到,從受傷那天起,他便沒再照過鏡子。
先前,他一天要照好幾次。整理頭髮、看臉上有無汙跡,偶爾再用髮蠟做個帥帥的髮型,然後噴一點香水。
那支口琴被摔癟了一角,範錫艱難地把它修好,在最後一頓巨蜥大餐結束後,遞在他面前:“給你。”
管聲的臉陰沉下來,不耐地抬手揮開,同時說:“到我右邊去,都說多少次了,怎麼就記不住?”
“我不想動。”範錫說。
於是,管聲乾脆地起身,繞了半圈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