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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先兆。
忽然,他望見一個小小的墳塋。
他跑過去,只見木製的墓碑上,用黑炭寫著:愛子帥呆之墓。
帥呆死了?!哦,對,當然死了。他們已經六十歲,在島上過了三十幾年,而狗只能活十多年。
“開飯了!”小老頭兒招呼他吃飯,是野鳥湯。奇怪的是,他品不出什麼滋味,但還是連誇好吃。
他笑著追憶往事:“記不記得,有一次我做了個迴旋鏢,想打鳥,結果碰在樹上彈回來,打到了我自己的鳥。”
範錫撲哧一笑,雙頰漾開笑紋。縱使年輕的臉龐早已凋萎,依然動人。他腳上穿著草編的涼鞋,管聲正想問自己怎麼沒有,低頭一看,不知何時也穿了雙草鞋。
明明方才還沒有。
糟了,真的要得老年痴呆症了。
“八寶粥,我腦子不好使了,渾渾噩噩的,我甚至記不清昨天的事。”他焦躁地說,“很久以前的事,反倒歷歷在目。”
“昨天,和今天一樣。明天雖然還沒來,但也是一樣的。”範錫握住他的手,“沒關係,我腦子好使就夠了。”
“如果有一天,我們兩個都老年痴呆,誰也不認識誰了,怎麼辦?”
“那不是挺好的,我們再認識一次,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他依稀記得,自己在那個長夢裡說過這句話。忽然,他好奇道:“現在,我們還經常做嗎?”
範錫瞪大雙眼,接著耳朵紅了:“想什麼呢,你早就不行了。”
他不行了?他不行了!他看向自己掩在破布下的兄弟,在腦中YY一番,果然毫無生機。
轉眼間,已是日暮時分。
他牽著範錫的手在沙灘散步,走到礁石區,望著餘暉中的日天神石,輕聲感慨:“我已經老成這德性,都不行了,而日天兄還是如此昂揚。想必你觀我,如我觀蜉蝣。”
夜裡無聊,他們在篝火旁畫了個棋盤,用深色和淺色的貝殼玩五子棋。玩累了,就翻看早已七零八落的旅行指南。
然後,他們沐著月光,在海邊跳舞,其實就是枕著對方的肩膀晃悠。管聲哼起歌,聽小老頭兒在他耳邊說:“我永遠都是你的歌迷。”
“聲哥,醒醒。”
他渾身一抖,看著眼前的人,對方面露困惑。
是誰在說話?誰!
“聲哥,醒醒!”
整座小島開始震動,範錫突然掙脫他的手,跑向大海。海里巨浪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