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玳瑁戒 況且成雙 (第7/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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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雲起躬身檢視木箱,一面頭也不抬道:“二哥的禮都到得這麼遲?”
徐雯嘲道:“到得遲?只怕未必,今年增壽連信也不寫一封,你說稀奇不?”
雲起直起身子,惴惴去看徐雯臉色,徐雯續道:“外頭都傳朝廷要削藩了,一個個正忙著撇清關係,見風使舵,今年七大王府,十六省邸,年禮都可省了。”
雲起訕訕道:“不會吧。二哥他……”
徐雯嗤道:“往年都是姐先派人送禮到揚州去,增壽回得禮來,姐再勻一份兒著人送去你那,今年派出去的人,到了揚州徐將軍府上,門也關著。”
“朝廷要削藩了,炮口正朝著北平,連二舅家也懂了,知道躲著咱,小弟,你也趕緊的撤罷,別被連累了。”
雲起知道徐雯此刻極其不爽,只得硬著頭皮當替罪羊,賠笑道:“姐,你想得太多了。”
“王妃過慮了,依我看來,這實際是件好事。”
溫柔男子之聲於姐弟二人背後響起。
雲起轉身,見那冬日陽光下站著一名清秀頎長的男人,身著靛藍收腰華服,袍上以金線繡出水雲之紋,襯出筆挺剛平的性感身材,那雙眼更是清如溪水,蘊著笑意,與雲起對視,繼而將目光轉向徐雯。
雲起從未見過此人,卻有股難以言喻的熟悉感,究竟是誰?
那男子頭上竟是極其名貴的黑貂帽,此刻一整束身華袍,笑道:“大起大落俱是命中使然,老天欲讓人分清誰是摯友,誰是牆頭草,誰又是親人,你因增壽之事,遷怒於雲起,又有何益?”
雲起忙笑道:“沒有的事兒,我跟大姐時常就這麼說話來著。對吧,姐。”
徐雯挑眉道:“我姐弟說話你插甚嘴?我將雲起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說他幾句還不行了……”
雲起:“……”
那男子哂道:“雲起是你拉扯大的?我咋不知道?不是自小便進宮吃的皇糧?”
徐雯一時語塞,揮手道:“去去,別在這湊熱鬧,你四哥在房裡躺著呢。自瞧他去。”
那男子點了點頭,摘下頭上貂尾帽,手指頂著,漫不經心地晃著圈,轉身時又分說道:“本不是來打岔,只繞過來說一聲,我捎給四哥進補的那盒蟲草,須得仔細收在乾燥通風的地兒。”
徐雯嗔道:“嫂子還沒吃過蟲草不成,用你教。”
那男子隨意笑道:“知道四嫂吃過,不過白提醒著。”
說畢便轉了身,自朝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