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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很想笑。
有蘇拓在教育他?他憑什麼教育他?他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他難道忘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是怎麼開始的嗎?
心裡這樣冷嘲著,然而,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怒火依舊湧上了宋鳴珂的心頭。他說:“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在我這裡說這句話?”
宋鳴珂習慣了。他習慣了將自己也當做砝碼,為了追求自己
想要的目標而將自己也視為一種付出。他也習慣瞭如今的自己對有蘇拓說話的方式——就像從前那名白衣少年琴修翻出了自己最不堪、最黑暗的一面,將其肆無忌憚地扔在另一個人的面前。譬如現在,無論有蘇拓給出什麼樣的回答,他都能夠譏諷回去,並且他知道,有蘇拓總能忍受這些譏諷。
可有蘇拓給出了一個讓他從頭涼到腳的回答。
“我愛你。”有蘇拓說,“我從十幾年前開始意識到,我愛你。”
宋鳴珂像是被一桶恐怖的冰水澆透了。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閉嘴。”
“我愛你。看著你痛苦,我也會感到痛苦,也會同情你。這許多年來,你從來沒有過快樂的日子。宋鳴珂,你今天到底要去做什麼?你不能這樣下去了。”
同情……他說他同情他?
宋鳴珂站起身來,他聽見自己的關節在抖,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樣憤怒。可有蘇拓像一堵牆一樣攔住了他。他於是說:“讓開。”
“不。”
擋在宋鳴珂面前的,曾經有他的身世,有官羽,有譚中行,有金島的所有人,有感受到他的變化,與他漸漸疏遠的餘嫋……而如今,又多了一個有蘇拓。
難道他做錯了什麼嗎?難道他不是那個真正的、一開始的受害者嗎?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阻止他?都要攔著他?
難道在這些人的眼裡,他就活該被身世所困,做一個被害死的囚徒嗎?
“讓開,我不想再說第二次。”
“不。”
“讓開!”
有蘇拓嘴唇又動了。宋鳴珂以為他會再說一個“不”。可有蘇拓說:“我愛你。”
“我愛你。宋鳴珂,我愛你。”
宋鳴珂比有蘇拓矮一個頭。從很久以前開始,有蘇拓就很喜歡擁抱宋鳴珂,看他想要掙開又無可奈何,最終仰起頭看他的樣子。而如今,宋鳴珂又抬眼看向他。
他說:“難道他們沒有錯嗎。難道有錯的人,是我嗎。”
有蘇拓說:“我愛你。”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