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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旖旎回眸莞爾道,“朋友見面不都這樣嗎?多年沒見的朋友也這樣。”
賀寒聲也不知她有沒有察覺到他的言外之意,便也不再多說了。他放下了咖啡,換了話題問:“星熠今天去託管班了嗎?”
“沒有,”她走過來,淡淡答,“和他爸爸出去玩兒了。”
賀寒聲一愣,“沈京墨?”
“嗯。”
她鋪開了新一層的布料,開始對比著設計圖劃線,邊說,“我也不能太自私了,我最近太忙了,沒空陪星熠,正好有人陪他玩。”
她又笑了笑,看著他,溫聲地道歉:“星熠不懂事,以前總叫你爸爸,給你添了很多麻煩。真不好意思。”
賀寒聲看著她,輕輕皺了眉。
她這麼一副嬌俏溫柔的模樣,與以前的她,好像沒多少差別,可今天感覺又有了些不同。
不知該如何形容。
也不知,是不是換了副行裝的原因。
她今天穿一身窈窕旗袍,妝容比平時也增了三分明豔,比之從前,比之昨天,都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她笑著看了看他,也不做理會了,抓緊手頭,力爭快點兒做完今天剩下的一點工作,便又伏案過去,一剪一剪地按著畫出來的線裁剪了起來。
那刀刃聲音清脆地開合著,破開了布料,賀寒聲突然覺得,他和她之間,也被這麼生生地一刀破開了。
變得更遙遠。
也更加的觸不可及。
他看著她認真地裁剪,隨著布料一寸寸在她掌心墜落,她肩背與腰臀漂亮的曲線,也一點點在他面前沉沉浮浮。
她就像一道可望不可即,安靜葳蕤的剪影,嵌在洶洶雪色中,和著一縷昏黃柔軟的光線,共同構成了一副工筆落成的畫。
“陳旖旎。”他突然出聲。
“嗯?”
“如果沒有沈京墨,”他抿了抿唇,再三猶豫還是開口,“我們,有沒有可能?”
陳旖旎依然有條不紊地揮動著剪刀,那柔軟的布料在她手中千變萬化,最後徐徐落在工作臺上。
她頭也沒抬,也不作答。
直到最後一刀落定,她起身,放下剪刀。
迎上他深邃的視線。
她唇邊染上一抹淡淡的笑容,似笑非笑的。偏生是一身玲瓏旗袍,明豔妝容,眉宇之間媚色天成。
她瞥了他一眼,又遙遙地望了眼不遠的窗外。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