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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嗚!”婦人被捂住嘴點了啞穴,想要發聲,卻驚恐地說不出話來。
雖然她的話已經說出,但是已經沒幾個人相信了。
洛書的一紙賣身契,佔了理,而月憐的一番自揭傷疤的話,佔了情。情理都在這邊,那就沒什麼爭議了。
但是就這樣把這件事揭過去,洛書不可能甘心。
洛書是第一次聽見月憐家裡的事,他之前對他的事情有察覺,但是月憐沒有說,便沒有深究,卻不曾想竟是如此。洛書心疼地抽抽,抱緊了月憐,卻發下他眼中沒有一絲情意,盡是解脫。也是,經歷了這些,又不是受虐成癮,多少溫柔銷磨不盡呢?
月憐,能溫柔地安慰他和龍宇的月憐,能在南風館竭力護著他們的月憐,能察覺到他的不開心,編蟋蟀逗他開心的月憐,成熟到與他相處時,感覺對方完全不像一個孩子的月憐,怎麼能生長在這樣的環境裡呢?
洛書想,若月憐是他的孩子,他一定會好好地寵著他,教養他,長大之後想走文走武都隨意,要是喜歡女孩,就給他準備聘禮,等著抱孫子,要是喜歡男孩,那也隨他意。
可是月憐不是。
可是月憐明明不是,卻依舊養成了溫柔又強大的性格,沒有長歪,更沒有走上歪路。困難就是一塊磨刀石,他的徒兒們也好,月憐也罷,都曾多經砥礪,他想把他們保護起來不受傷害,想讓他們也泡在蜜罐裡,可是洛書知道,往往在苦難中,才能開出堅強芳香的花。
婦人張著嘴“啊啊”直叫,小男孩一開始還嫌母親叫得難聽,發現母親真的不能說話了,才捂著自己的嗓子驚慌地吼叫,他舉起拳頭哐哐地砸著姑娘,姑娘面色痛楚,只是默默地承受著。男子後退兩步想逃,卻發現自己的大兒子已經架著牛車動。青年臉色青白,緊咬牙關,卻依舊被挨挨擠擠的眾人堵在了圈內,他們一開始的輿論幫助物件,現在卻成為了困住他們的枷鎖。
洛書看看月憐,又看看這一家人,一個念頭突然浮現了出來。
月憐真的是這一家的孩子嗎?
“小憐,你想怎麼處理這些人?”洛書搖了搖頭,拉回心思,問道。
“嗯……”月憐已經恢復了平日裡清冷的樣子,神色淡漠,好像在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他眉心一點硃砂紅得驚心動魄,清冷的神情,與精緻的外貌雜糅在一起,好像山間的精怪,或者是在雲端之上無慾無求的神。
似曾相識。
洛書信念一動,什麼畫面一閃而過,看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