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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要陪我一起摘梅花。”在冬日裡,摘下那支最紅最好看的梅花。
可這一次,無論他凝望多久她的唇瓣,也不會得到任何回應。
剛剛環著他窄腰的雙手垂了下來,搭在鋪疊開來的婚服上面,蒼白似雪。
季玉澤低頭親了親扶月的額頭,一滴清淚順著臉頰落下,砸到她手腕,濺起水珠,溫度炙熱。
萬物定格,前一秒還是掛著大紅燈籠、辦著喜事的季府,下一秒恢復往日的冷冷清清、死氣沉沉。
彷彿那一場盛大的婚禮沒存在過般。
與扶月有關的記憶霎時消失得一乾二淨。
萬物復甦,蘭竹院書房裡,季玉澤持著筆,筆尖在畫紙上行雲流水地揮灑,小秦站在一旁磨墨伺候著。
忽地,小秦怔愣了一下,磨墨的動作頓住,驚訝地望著從季玉澤臉上滑落的眼淚,自己服侍他十幾年,從未見過他落淚。
筆尖停下,一滴濃墨暈染開來,將一幅即將完成的山水畫毀掉。
季玉澤抬手撫上滑到下頜的眼淚,神情疑惑地盯著。小秦放下墨條,打手勢問:“郎君,您這是怎麼了?”
只見他輕輕地搖頭,掏出手帕,拭擦幾下臉,溫和笑著道:“可能是眼睛不小心進了什麼東西了罷。”
風從窗戶吹進來,沒被壓住的山水畫飛了起來,小秦反應過來的時候,已飄出去了。
他忙跑出去,想撿回來。
季玉澤看了一眼小秦跑出去的背影,又低頭看一眼刻著小白二字的筆,重新拿一張畫紙,繼續作畫。
畫到一半,素來耐心作畫的他冷不丁地沒了心思,轉身踱步出去。
小秦手拿著山水畫朝季玉澤走來,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看高掛在夜空的月亮,感嘆一句:“今晚的月亮真圓。”
的確很圓,比八月節那日還要圓。季玉澤餘光掠到小秦,正偏頭看著他:“我餓了。”
聞言,小秦把畫卷起來,點點頭,畫了那麼久也該餓了,又不是木頭人:“郎君想吃些什麼,我去後廚給您拿過來。”
“紅豆酥糕。”季玉澤脫口而出。
小秦睜大雙眼,怕自己聽錯了,下意識打手勢反問:“您不是覺得這種糕點過於甜膩嗎?”
月亮黯淡了點,風拂過來,季玉澤咳嗽幾聲。
他抬手捂住唇,白色衣袂飄飄,瘦骨形銷的臉表情訥訥,遲鈍半拍道:“是嗎,我也不知為何,就是突然想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