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5/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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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還活著,他沒有受傷,這真是太好了。
許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目視前方腳下不停,聲音卻穩穩地傳進她的耳中:“方才怕嗎?”
沈嫿被問得愣了下,此刻問她怕不怕,她回想起來自是怕的,可當時她的眼中只看得見凌越,腦海裡唯有一個念頭,便是他絕不能出事。
這麼想便也這麼做了。
他還在等她的答案,沈嫿誠實地搖了搖頭:“不怕。”
凌越捏著韁繩的手微微收緊,喉結不受控地上下顫動了下,“以往只知你瞎,今日才知你還夠蠢。”
“誰會賭上性命去救一個不相干的人。”
“您會。”
她一直在想,以凌越的身手,便是有危險來臨,也該能躲過才是,那為何夢中會受傷。
直到她親眼看見才知曉,他有比這世上所有人都冷的面容,卻同時擁有這世上最柔軟的心,他看似兇戾,卻從不濫殺無辜,他看似冷漠,卻悲憫世人。
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是修羅鬼煞。
凌越的手掌鬆了鬆又更用力的捏緊,“他為我出生入死,我與你又有何干。”
九嬰雖高大,但同乘兩人依舊有些擠,沈嫿的後背幾乎緊
緊地貼在凌越的懷中,她也曾不慎被他抱著過,但那會是冬日,隔著厚厚的衣袍感覺不出來。
可這次衣衫單薄,她不僅能觸碰到他滾燙的胸襟,還能感受到他蓬勃的心跳。
即便周遭落石與馬蹄聲震天,且依舊掩蓋不住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甚至透過她的背脊,一併傳到了她的身上。
令她也心跳如鼓擂,呼吸不自覺地跟著急促起來。
“怎麼會是不相干的人,您是我舅父啊。”
身後的人極輕的呵了聲,兩人都知道這所謂的舅父是怎麼回事,連旁親都算不上,不過是個嘴上的稱謂罷了。
他的氣息吹拂在她後耳上,撩得她耳尖癢癢的,她也緊緊地抓住了韁繩的末端:“即便不是血親,那您也救了我多回,我早說過的,傾湧相報。”
他確是救過她,但性質完全不同,他看似每回都幫了她,但那些事於他而言不過舉手之勞。
況且,他對她也並非無利可圖,至少,他嚐到了這十數年來少有的酸甜苦辣。
抬抬手的事情如何稱得上救,可她方才卻是真真切切地在以命相賭。
她束起的長髮,早在激烈的掙扎中被衝散了,滿頭烏黑的青絲被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