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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溫柔,洛柔惜笑容明澈,目中陰霾一掃而光,就似芳心初動的純真少女,“哪裡能說清道明呢,第一眼見到表哥,就心中喜歡,喜歡極了。”
不再追問,也不再訴說深埋多年的心事,洛柔惜低眸看向藥碗道:“一不小心,說了這樣久,藥都快涼了。”她將手中的藥碗,遞向表兄顏昀,見顏昀並不伸手接飲,微微笑道:“表哥是怕藥裡有毒嗎?無毒的。”
說著,洛柔惜自己含笑嚐了一口。藥當是苦的,可喝在她口中,卻似是浸著甜,唇際的笑意,半點不淡。以身試藥後,洛柔惜再度將藥碗遞向顏昀,見她的表兄依然不接,而是在凝看她片刻後,眸光越看過她,望向這室內,唯一燃著的燭火,她來時,親手點燃的燭火。
原該隨著灼燃的燭火燈芯,逸散充盈在室內的微甜氣息,因室窗大敞著,而皆被夜風搖散出去,不足以使人進入永恆的深眠。面上如水流動的笑意,終於有些僵凝,洛柔惜沉默片刻,輕輕地道:“表哥這樣心細如毫。”僵凝著的笑意,變得苦澀,“這樣心細,我都不能騙一騙自己,騙騙自己,表哥只是不知我的心意……”
她看顏昀站起身,向那燃著的燭火走去,心中的苦澀,越發濃厚,“……其實表哥,已暗無生志,既如此,今夜和我一起,在美夢中,並無痛苦地離開,不好嗎?”
走至燭臺旁的年輕男子,並沒有將燭火吹熄,而是將一直握持著的長簫,送至火焰上燒燬。隨風搖動的火苗,一寸寸地吞噬著簫身,紅光映在他的眸中,似浸染的鮮血,又似將融入夜色的最後一抹晚霞,“你既事事都知,又何必問。”
“……是,我知道,表哥不肯,是因為表哥,還想再見嫂嫂一面是不是……”苦澀褪去,洛柔惜笑得自嘲而隱有癲狂,“因為知道,今夜,我才想與表哥一起走。表哥既從不肯如我的願,我就想著,也讓表哥不能如願一回。我願與表哥同死,為表哥付出所有,乃至生命,這樣的事,嫂嫂能做到嗎?為,真正的表哥?她不會的,縱她所知道的表哥,仍是她所以為的,她也不會這麼做,至少,為了她的孩子,她不會一走了之。嫂嫂並不能與表哥同生共死,在嫂嫂的心裡,表哥並不是唯一所愛。”
那一日在街邊小樓,所望見的四口同遊,又似在燃簫的火光中,浮現在顏昀眼前。
失憶之症,反覆無常,既忽失憶十載,或有一日,琳琅能將所有,盡皆想起。失憶十載的琳琅,不認識他,想起所有的琳琅,也不會選擇他 。他是竊賊,竊來了一段時光,竊來了一時愛意,實則沒有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