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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深懺悔著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為自己少時的輕信無能而自責,為自己後來恃權行兇而自恥。身前榻上的女子,在他的懺悔聲中,始終埋首於膝上,她不看他,亦長久不語,在他痛悔許久後,方悶聲輕輕說了一句,“你不要再說了……”
至少,不是極疏遠的兩字“陛下”,穆驍急道:“我知道,無論我現在做什麼、說什麼,都無法徹底彌補我的過錯,可……可我必須要彌補,拿我一生來……”
“……如何彌補呢”,琳琅忽地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並抬起頭來,定定看向了他。
驚見琳琅雙眸,不知何時起,已然通紅,穆驍一怔後,滿心愧悔,更是有如刀割。他顫著唇還未言語,已聽琳琅語極悲涼地道:“如何彌補呢,陛下對我做下的事,猶甚於霍翊從前,陛下從前心中有恨時,將霍翊千刀萬剮,都不足解心頭之恨,現下所謂的彌補,又如何……如何能消我心中之恨……”
在事情塵埃落定,阿慕和丈夫得保平安後,琳琅便不願再面對穆驍,面對她曾深愛、後又深恨之人。她強壓著心中的痛苦,她不願去想這些事,可逃避和壓抑,只是一時,只會讓她心中的痛苦,越壓越深。
當此刻,穆驍的聲聲懺悔,勾起了她心中深壓的痛苦時,連日來令她心力交瘁的強行壓抑,再繃持不住。她難再壓制心中的痛苦,比之單純受惡人欺辱,比之單純地去恨一個人,昔日所愛之人,對她施加了種種欺凌侮辱的事實,要殘酷上百倍千倍,由此帶給她的巨大打擊和痛苦,也是深不見底,是一世難醒的噩夢。
“我從前,不知身體受辱,是何感受,是陛下,讓我知道了……”
“我從前,不知與愛人‘死別’,有多痛苦,是陛下,讓我知道了……”
…………
女子微哽的嗓音,算不得有多麼激烈,甚還很是平靜,可這平靜,更似一柄柄磨得銳利的尖刀,直紮在穆驍身上。他望著強忍痛苦的琳琅,望她眸中淚光隱隱,不覺在重如泰山的愧悔下,朝她跪了下去,無比悔恨地喚道:“琳琅……”
他過時的悔恨,不能抹消已經帶給她的殘酷傷害,她對曾經的少年阿穆,失望透頂,她對如今的晉帝穆驍,不願再施與半分感情。甚至,連他一聲“琳琅”也聽不得,曾經親密的稱呼,如今喚來,更是凸顯物是人非,現實悲涼。
壓抑的苦痛,盡數迸發,她不禁失聲垂淚。穆驍心如刀絞,顫手靠前半分,便見她側身避開。欲拭淚的手,僵停在半空,穆驍肝腸寸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