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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彷彿令父親回到了熱血澎湃的青春時代。
“爸爸,您殺過人嗎?”我笑道。丹增堪布嚅動雙唇,在為被殺害的田鼠和殺害田鼠的人唸經,我就想請父親講比殺死田鼠更慘痛的故事。
“沒有。”父親愣了一下,想了想後肯定地說。那一瞬,我感到丹增堪布心如脫兔差點跳出口舌!堪布望著我笑了。
“請多吃一些我做的菜?”我輸了,這個世上,最冷酷的也許就是冷酷的限度。
“好吃,很好吃。”丹增堪布故意用剛學會的生硬的漢語笑著說。他吃得很少,沒有多餘的慾望。
“路上我們經常碰到土匪。”父親接著給丹增堪布講故事,“有一個單槍匹馬的土匪,突然從山上騎著一匹黑馬衝下來,一面舉槍射擊,只有一條胳膊,轉瞬又消失在雪山中……”
“他沒有被解放軍打中?”我問。丹增堪布也正想知道這一點,他望著我的父親,神情有些緊張。
“沒有,即使他是一個土匪,但他真是一條英雄好漢!”父親佩服地說。
“快吃呀。”我笑道,父親兩鬢斑白,往事如何跌宕,人生除了宿命,還是宿命。
我起來給丹增堪布和父母倒茶。外面飄起了雨絲。大家都吃完了,父母坐到客廳休息,我陪丹增堪布上樓參觀。
樓上書房的書架上,堪布微笑著看我和他兩年前的合影。記得那時我常去堪布家,給他做一些清淡的飯菜。但後來我很少有空去看望他。
像每次一樣,丹增堪布四處看看,走進佛堂,他送給我一尊釋迦牟尼的佛像,幫我放好在佛龕裡,他在卡墊上盤腿坐下來,親切地問我一些問題。
“這次去學習多久?”他問。
“半年。”我答道,一面看到佛堂裡到處都是灰塵。丹增堪布也看到了吧。
“好好學習,把心靜下來,什麼都別想,需要什麼我給你寄來。”丹增堪布對我說。
我點點頭,我明白他的教導。悲傷和歡樂一樣,將如水流不停駐。他是教導我把過去放下,活在當下。
“你眼睛上白色的是什麼?”丹增堪布問我。我笑了:“是我塗的眼線。”
“為什麼?”他不解地問。
“想要好看嘛。”我說。
“父母給的才是好看的,不要亂塗了。”我點點頭,心想父母給的不太好看也可以畫一畫的。
“去外面走走。”丹增堪布站起來說。
我們來到房後那條雨中急流的河畔。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