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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的手。”夏春朝不依,嗔道:“金鎖我打發到二門上守夜去了。兩口子之間,哪裡就見外起來!”言罷,不由分說替陸誠勇脫了衣裳,擰了手巾替他擦洗起來。
陸誠勇見她執意,便也隨她去了。
夏春朝就著燈火,一邊替他擦抹身上,一邊細細審視。只見丈夫原本健壯的身軀因著傷病變得羸弱不堪,新傷舊痕密麻遍佈,雙膝之上的兩道箭傷尤為猙獰觸目。
眼見此景,她心中痠痛,胸口如被刀戳,禁不住便哽咽起來,伸手摸了摸低低問道:“還疼麼?”
陸誠勇莞爾一笑,撫了撫妻子面頰,說道:“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怎麼會疼?”頓了頓,又道:“只是陰天雨雪的時候,膝蓋上難免有些酸脹。”
夏春朝抹了一下眼睛,低聲道:“明兒大夫來了,定讓他好好看看。左不過多花些銀子,我便不信不過是些外傷,還治不好了!”
陸誠勇扯了扯唇角,低聲道:“我倒不怕那些個,只是連累了你。”夏春朝嗔道:“夫妻一場,還說這些見外的話做什麼?!我是不怕什麼連累不連累,你這樣日後豈不辛苦?早知如此,當初……”話至此處,她忽然嘆了口氣,不再言語。替丈夫擦抹了身子,她自家也收拾了一番,便熄燈上床。
這夫妻二人許久不見,又迭遭變故,今番逢上免不得有一番親熱,唧唧噥噥說到半夜方才各自睡下。
翌日起來,夏春朝先扶持著陸誠勇收拾了,正坐在妝臺前梳頭,珠兒自外頭匆匆進來,說道:“去看過了,長春的姑母是發了老寒腿,病雖不兇,卻下不得地。長春這兩日怕是不能上來了。”
夏春朝笑道:“原是這麼著,沒大事便好。你同她說,這幾日不必過來了,安心在家服侍她姑母。待她姑母大好了,再過來不遲。這幾日的月錢是照舊的,並不扣她的。”
珠兒笑道:“這我自然知道,一早就說過了的。”
夏春朝便笑了,道:“你倒是會做主。”
陸誠勇在旁插口道:“若不是熟知你的脾氣,她也不敢這樣自作主張。還是你平日裡用出來的人,你也不必怪她。”
夏春朝笑著點頭道:“我也不是怪她,不過白說一句罷了。”
珠兒又道:“二門上的金鎖,昨兒值夜的時候吹了風,今兒早起有些發熱,不能上來了,向奶奶告兩日的假。”
夏春朝頷首說知道了,轉而便向陸誠勇笑道:“這猴子倒是乖覺,你帶來的人,要告假卻來尋我。”陸誠勇也莞爾道:“他曉得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