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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那麼鏗鏘有力:“……人是與時俱進的,鐵朗同學。”
體育館的地板是容易清洗、不易打滑的木地板,棕黃色。我還有點沒緩過氣來。垂下腦袋,我看見雙腿在燈光投射下映在地板的陰影,與握著水瓶,搭在膝蓋上的手。手臂內側泛著充血的紅。
黑尾的聲音從頭頂降落。
“反正也不是什麼不好的變化。”
他說著,聲音近了些。人高馬大的男青年徑自蹲下了身,用他的水瓶敲了敲我手裡的,“抱歉,你不開心了嗎?還是隻是太累了?”
我實際並沒有不開心,最多是突然有點走神,於是聞言還沒馬上反應過來。
“沒啊,道什麼歉,我想起了別的事而已……”
我下意識解釋,瞧見他一臉“你絕對有情況”的不知是關切還是八卦的表情,頓時板起臉,握緊水瓶敲了回去,“社畜說話時說著說著就死了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麼!”
黑尾一噴:“你能不能打點吉利的比喻啊!我也是社畜好嗎!”
在我們閒扯之時,臨時隊友中有的人待會兒還有事,打了個招呼便匆匆離開。比較小的學員也被家長領走。我們剩下的做完拉伸,攀談間,國中生那邊的覆盤與練習也接近尾聲。
高高的窗戶裁出一方靜謐的、藍紫色的晚霞。
我一看時間,也快到晚飯點了。
黑尾換回西裝。有個男孩跟教練說了兩句話,便轉身一路小跑而來。
“黑尾哥,”小朋友正是那位可憐的二傳,“勇二今天為什麼沒來呀?”
這個關心朋友的好孩子神情好奇卻憂慮,仰著小臉望向黑尾,時不時也看看我。
對於這個問題,黑尾一看就知道些什麼。但他只是沉吟須臾,道:“他家裡好像有事,所以請假了,下週應該還回來。別擔心。”
男孩說:“可勇二都沒告訴我。”
黑尾揉了把他的腦袋。
“人家臨時有事來不及說嘛,好了,我讓他下週回來跟你道歉。”話畢,他又按著小孩的肩膀,示意後者轉頭道,“你爸爸來接你了。”
國中生哦了一聲。他明顯還是不太高興,但仍然禮貌地鞠了一躬跟我們道別,然後不情不願地奔向父親。
我目送孩子的背影。身旁的老朋友扶額嘆了口氣。
“什麼情況?”我問。
“那個叫勇二的孩子,今天突然打電話過來,說他不喜歡打排球了。”黑尾低聲道,“但我們之後會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