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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了它兩眼。
最後發出去的照片和訊息都仍是未讀。
里包恩在幹嘛呢?我開始想。
他順利回家了嗎,有沒有特地換一身新衣服——雖然他總是穿那一套——突然出現在親朋好友面前,神秘地微笑著,說我回來了,然後迎接大家擔憂又慶幸的歡迎呢?(他老是喜歡破壞煽情的氛圍,大概也不會讓這個歡迎持續太久)
也許他成功了,只是穿越世界這種情況,連他都沒有保證一定會提前跟我說,而是有“如果可以的話”這種附加條件。所以,也許他成功了,只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沒辦法。很多事情都沒辦法。我忽然想:再過一段時間,我也會不經常想起他。再過一年半載,我會忘了他。
這其實也沒什麼。
朋友的分離讓人難過很正常,我沒有感覺到特別傷心。我這幾天都睡得很好。
我翻到相簿,沖繩的照片連人帶景都充滿著夏日熱情的氣息,可分明只過了三天,現在已經秋天了。
我為什麼想起里包恩了?我又是不解,又想嘆氣。也許是因為黑尾持之以恆的調侃,也許是因為關燈的夜晚的客廳讓我回想起第一次打通他電話的時候。
電話,想到電話。
我又有點渴,再想喝一口啤酒,易拉罐卻只輕飄飄地、可憐兮兮地淌出幾滴酒液。
好吧。把空罐放回茶几上,我兩手握著手機,後者睏倦地閃爍著熒光。電腦裡的影片倒還孜孜不倦地播放著微微搖晃的鏡頭。
我撥出了誰的電話。
聽筒貼在熱乎乎的耳朵旁,有點涼。我把它貼得更近些。
一段機械音接通了我的來電。總而言之,就是一些不在服務區,有事請留言的提醒。緊接著便是一陣忙音。
我的酒可能一時喝得有點多了,胃裡很熱,身體都很暖和,臉也泛著燙。這種滾燙的、悶熱的感官尤其捂緊了我的眼皮,鼻尖,還有嘴唇。喝了酒的熱,好像和大哭一場後的熱沒什麼太大差別。
我於是一聲不吭地把手機握在耳邊,眼淚一直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