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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是在保護她,但她更篤定這樣的保護下,若得了二哥的訊息,他估計也不會善罷甘休。
故而,投在“裳暖天”中的銀兩,也無需再費心,如此確實不必勞神做針線。
可是裴朝露卻明白,這瓔珞非做不可,將它賣出去的意義遠比賺錢大的多。這是除開裳暖天的訊息,她唯一的指望了。
裴朝露揉了揉發脹的眼角,也沒說話,只笑了笑垂眸繼續做著。
李慕是這個時候過來的,他見她坐在榻上,明明是平和沉靜的樣子,許是陽光刺眼,他總覺不甚真實。
那晚之後,她實在太安靜了。
“有事嗎?”不知何時,裴朝露望見了他,遂放下針線,衝他莞爾微笑,“可是沙鎮那處有合適的租房了?還是戶籍辦下來了?”
本來,她便覺的一見他就心口發堵,有了敦煌古城外那晚之事後,她想搬離此間的心思愈發迫切了。
她想得明白,與其偷偷摸摸地離開,又有涵兒牽絆著,不如大方同他說了,也好徹底阻了他開口。
何況,她需要一個身份在沙鎮住下去,便需要戶籍這名正言順的人口憑證。她記得李慕說過一次,便在前段時間提了出來。
如此世道里,她承認自己無法完全的自立自強,但要李慕做的這點事,她想也不算什麼。權當是仗著當年父母對他的栽培之恩攜恩索報的一點利息。
她這樣想,便也這般同他說了。
那是半月前的夜晚,他立在櫻桃樹下,慘白月光渡了一身。
“辦戶籍和尋屋子都需要時間,你如今身體也不好,且養好身子再說不遲。眼下夏日暑天,且入秋日頭涼爽些,再論此事,可好?”頓了許久,見她無話,他又道,“今歲櫻桃能結果,等櫻桃熟了再走,成嗎?”
已是月上中天,白月光撒在紅櫻桃上,裴朝露仰頭望著,點了點頭。
從秋日提前到櫻桃成熟,她明白這是他的讓步。
她亦怕他為了李禹強行留她,便也退了步。
她將目光從櫻桃樹上收回,落在他沉默的面容,“涵兒還需勞你費心教導,你也說了我身體不好,以往我便不曾用心帶過他。索性以後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我來看看他便好。”
得了她每月都會來的話,李慕應了。
“怎麼不說話?” 裴朝露見他不回自己,遂又問了遍,“半月了,你不會半點訊息沒有吧?”
“戶籍辦下了。”李慕到底出了聲,從袖中抽出送過去。